葉劍鳴眼底厲光一閃,變拳為掌,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力氣大到直接捏碎了李九紫的腕骨。
李九紫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直接被一腳踹在了胸口,然後他手上的那顆珠子自然就落到了葉劍鳴手上。
葉劍鳴也不知道怎麼用這顆珠子,不過他看得出來這應該是練氣用的,但問題是他是煉體,也就是說壓根就用不了這東西!
他吐槽:“靠,居然搶了個廢物回來。”
而且他還不知道毀了這顆珠子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畢竟不能放任不管阿必魯,這個已經被改造成僵屍的東西若是放任不管或者失控,是會釀下大禍的。
雖然葉劍鳴不認為在旁邊站著的這位青囊仙子會袖手旁觀,但是這真的很有可能啊!這位仙子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斬妖除魔的,她隻是單純的為了靈石來的,才不會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掃過趙雲兒,然後猛地停住,直接就把珠子拋了過去:“仙子,幫個忙,把上麵的神識抹掉。猛將兄,你趕緊煉化,這頭僵屍就要控製不住了!”
言錦心隻是抬手抹了一下,就輕鬆的把其中的一切給抹個乾淨,珠子去勢不減,直接落在了趙雲兒的手中,她慌手慌腳的就把自己的神識灌了進去——
言錦心實在是太給力了,抹得很乾淨,壓根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煉化了。
然後阿必魯停下了動作,維持了一個古怪的奔跑姿勢,眼珠子依然是暗淡的,畢竟死都死了,就算是藥效耗儘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葉劍鳴突然覺得這樣挺好的,興致勃勃地提:“要不乾脆這僵屍就由你來掌控吧,作為一個殺手鐧還是不錯的,咱們暗地裡還是要埋一些力量的不是?”
趙雲兒雖然覺得有點惡心,卻也興奮的點頭:“好啊!”他們兩個下意識的就忽略了周遭坐著的所有人,畢竟現在這個興奮的關頭,他們又不是那種算無遺策的,怎麼可能考慮到周圍的人?
所以坐在前麵那些參與拍賣的都是一頭冷汗,不斷的催眠自己,不斷的告訴自己這隻不過是一場幻覺而已。
但是,誰他媽能把這當做一場幻覺啊?那是個什麼鬼東西?他們根本就沒見過!
李九紫本來修為就不如葉劍鳴,被這麼不留手的一踹,現在更是爬都爬不起來了,眼珠子動了動就昏死了過去。
華正陽有點顫巍巍的靠近,畢竟能拿出那樣的藥,這個華服的青年背景一定很深厚。
但是再深厚又怎麼樣?還不是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敢跟他們宗主作對的,真的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
葉劍鳴這個時候回過神:“都昏死過去了,看來力氣用大了,正陽,等他醒了告訴他,一萬靈石買他一條命,不二價。”
華正陽點頭,小心翼翼的把李九紫扛了起來,隨便找了一片樹蔭丟了過去,反正他也跑不出這裡,想要自己的那條小命就乖乖拿錢來買。
白之雨這個時候過來了,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具一動不動的僵屍,她沒認出來這到底是誰,不過這不妨礙她認出樹蔭下的那個家夥到底是誰。
“啊,李九紫?”
她一臉震驚的看著快要被打成豬頭的李九紫,然後麵色古怪地看向了僵屍,大概能猜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雲兒偷偷跑了過去,一臉好奇的問。
白之雨也是痛快,直接說了:“這家夥是大金國的太子,家主剛剛傳信過來,他過來了,我本來是想攔著他們一點的。我早該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早該想到這個太子會被打成這個鬼樣子,彆的不說,想要搶葉劍鳴的東西,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雲兒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拍的胸口波浪起伏:“幸好他贏了,我才不要嫁到那邊去呢!鬼知道他們突然要娶我到底是做什麼,還非要抓我,他們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白之雨點頭,這件事情也算是解決好了,最起碼大金國那邊應該是不會再搞什麼幺蛾子了。不過,趙雲兒放心了,她父皇那裡恐怕就不會太放心。
趙光端那邊根本就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還笑嗬嗬地跟自己弟弟趙光武在那裡談論國家大事。
“要是雲兒真的嫁到了大金國,北麵七城就可以回來了。”趙光端感慨。
的確,趙雲兒的確是他最喜歡的女兒,但是這些寵愛遠比不上北麵七城,哪個帝王不希望自己在位的時候疆土版圖增加?他也不希望當一個隻是守成的帝王,雖然在史書上不會留下功過,但是這就是一種侮辱。
趙光武的態度也有些軟化,自家人才知自家的事,其實大宋國遠不如表麵看上去的光鮮,國庫空虛,根本就支撐不起奪回那七城的戰爭,若是這場聯姻真的成功了,他們不費一兵一卒便可拿回,這本來就是一種誘惑。
但是趙光武一想到雲兒的笑容,心裡就搖擺不定起來,說實話,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小侄女能夠找到如意郎君,不必受製於任何人,永遠都是開開心心的模樣。
但是現實就是這樣,隻不過是在逼著他低頭而已。
他已經決定把所有控製權都交給趙雲兒那邊了,若是那葉劍鳴真的有本事守得住趙雲兒,那大金國就不可能強行把她帶走,雖然戰爭最後還是會起來。
但至少趙雲兒真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趙光端看不出趙光武的心思,態度的稍微軟化也感覺不出來,所以現在還在勸:“你也要往好的方麵想想,至少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百姓流離失所了,你總不希望看見他們遠離故土,死在不知的他鄉。”
每一個皇帝都不希望看見這樣的事情,這意味著失敗,意味著遺臭萬年。
所以為此哪怕賣掉自己的女兒也在所不惜。隻是趙光端比他的那些祖輩來的好一些,至少他給了他寵愛的女兒一個機會,隻要能留下,就不會把她嫁出去。希望自然是渺茫的,但是總歸是有那麼一點。
但問題是這個機會也隻能靠她自己去爭取,或者說靠她的未婚夫去爭取。
失敗,那就隻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