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直接問了,也是壓力不小,但是輸了那麼多到底還是讓他膽子大了些。
葉劍鳴搖頭:“你壓什麼?”
那人手裡還拿著一塊流光溢彩的靈石,目光在大和小之間不斷飄移,最後下定決心一般的指著大:“大!”
說歸說,但是手裡那塊靈石還是緊緊攥著,就是不肯丟出去。
葉劍鳴也無所謂到底壓什麼,直接就把靈石丟到了大上,然後那人眼中一喜,靈石也丟到了小裡。
葉劍鳴認真的看著那人:“相信我,你絕對要後悔你的選擇。”
然後荷官手中靈活搖動都快搖出幻影的骰盅就落了下來,他的聲音也是那種低沉優雅的聲音:“買定離手。”
葉劍鳴的手指以一種奇妙的頻率在桌子上敲擊,然後笑:“嗯,買定離手。”
那人額頭繼續冒冷汗,然後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買定離手。”
葉劍鳴贏了,那人的靈石收歸到了葉劍鳴這邊。
這也是必然的事情,畢竟葉劍鳴還是個新人,就算是玩那些機子也要開始給你贏幾把不是,要是連一把都不給贏的話,那才是逼著人家不玩了。
“你,你是在騙我的吧!”那人聲音越來越大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了。
葉劍鳴無聊的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麻煩你搞清楚,這一邊是你給我挑的,又不是我首選下的,還是說你腦子不好忘記這件事情了嗎?不清楚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回想起來,就怕你的腦袋不夠硬,受不起。”
那人畏畏縮縮的坐在自己那邊,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葉劍鳴不屑的笑了笑,這就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隻可惜這人連個橫的都算不上,也就是給沒腦子的紈絝子弟而已,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家怎麼大心,這個時候居然就把自家的爛泥給放了出來,還是說丟在家裡真的更麻煩,所以禍害其他人嗎。
他一邊想著,一邊看著那人又取了兩塊靈石壓在大這邊,葉劍鳴慢悠悠的把贏的加上本錢的兩塊靈石推到了小那邊。
結果自然是葉劍鳴贏,他壓根兒沒有動手腳,完全是因為賭坊必須要給點甜頭先的規矩,所以他才贏得那麼快。
那人身上的冷汗幾乎都快要把衣服浸濕了,臉色蒼白的像是隨時都可能厥過去,但就是雙眼瞪大死死的盯著那個骰盅,死活不肯離開,就好像那是他的親爹一樣,
當然親爹可能算不上,親娘應該是算得上了。
當然還是葉劍鳴贏了。
等到第三次葉劍鳴估摸著也差不多到他們的底線了,在骰盅落下的那一刻笑著在大上放了三千的靈石銀票。
是,他一開始跟葉千燈說暫時兌換掉一部分靈石銀票,畢竟帶著這麼大數額的銀票去哪裡都是不方便的,但是他也沒像葉千燈說的那樣隻是兌換掉一部分,他可是打算至少在這裡出三分之一走。
雲鼎州也就這麼點大了,要是換成纏定城的話,葉劍鳴至少敢換走一半的靈石銀票,但是這邊實在是沒有這個條件,那就隻能暫時忍著了。
不過這三分之一也不是什麼小數字,而且這賭本來就是越賭越大的,葉劍鳴當然是要往大了賭的,他信這裡是個修者開的,但是絕對不信那個修者有地仙境的修為,真的以為地仙是什麼大白菜嗎?
要是隨隨便便就能碰上一個地仙,那其他低境界的豈不是不用活了?
所以綜上所述結合起來,葉劍鳴就算是把這雲鼎賭坊儲備的靈石全部都贏走了都沒關係,畢竟願賭服輸嘛。
再說了,他一個化罡境還能跨級打,這裡的修者最高又能高到什麼地步去,成聖境嗎?林家的都被乾掉了,其他的他怕了嗎?
當然是不怕的,而且他要是贏了,那理由就在他手裡,要是不讓他走,那就是他們理虧,到時候動手起來砸了這雲鼎賭坊都不是問題。
葉劍鳴一路贏的很爽,眼前的靈石堆起來又換成了銀票繼續堆。
那個對賭的早就起來了,知道這次遇見大佬了,根本就不敢繼續對著,也就隻剩下葉劍鳴跟那個荷官一直在賭,其實也就是賭到底是中這一邊還是另一邊的區彆而已。
後麵他都沒把手放在桌子上,甚至很乾脆的離桌子一米多遠,就是為了證明這真的是自己的“運氣”,而不是什麼作弊,讓那個一直牢牢盯著他的管事都找不到什麼錯處。
但其實有時候作弊靠的不止是實力,有時候作弊靠的真的是作弊,葉千燈堂堂天仙,想要彆人看見就看見,不想就是不想,再加上小空間裡的靈氣足夠充足,暫時離開也沒什麼,所以要是這雲鼎賭坊的人能看見,就會發現荷官旁邊坐著一個虎牙少年的身影,少年無聊的翻動著骰盅裡的骰子,然後看著葉劍鳴麵前的靈石越來越多。
那個荷官早就把手中的骰盅玩的看不見影子了,但還是一把一把的輸。
當葉劍鳴麵前的靈石再一次堆滿之後,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男子搖著一把繪了水墨山水的扇子走出來:“這位小兄弟,不知道是哪條路上的?”
葉劍鳴又不是局內人,當然是聽不懂他到底說的什麼,淡淡的聳了聳肩膀,收了這次贏的靈石就站了起來:“哪條道上的都不是,就是不知道你讓不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