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每月築基丹七枚,三年未提升修為,依例扣減五枚。下一個!”
排在後麵的弟子立刻將淩天擠在一邊:“讓開,入門三年都無法進階的垃圾,築基丹給你簡直就是浪費!”
這話在周圍弟子中立刻引起一陣哄笑。“三年都沒提升,這廢物怎麼還沒被趕出宗門?”
“聽說他家裡是武陽城大族,每年靠著大筆的靈石才能夠留在我們星極宗,否則像他這麼差的天賦,早就被趕下山了!”
“原來如此,也難怪他還有臉呆在宗門。”
周圍不屑的嘲弄,如同一片片鋒利的刀刃割過,淩天心中一陣陣抽痛,當初自己剛入門時,修為家世一時無二,這些外門弟子何曾是這種嘴臉。可惜物是人非,如今三年過去,自己毫無寸進,難道能怪這些剛入門的弟子勢利?
接住執事扔過來丹藥,淩天一聲不發地由武閣丹房中走出,直到門外的陽光照到臉上,他才輕舒一口氣,舉目四望。
星極宗第三峰搖光,雲氣彌漫,猶若仙家,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地方,卻是如此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
“淩天,趙屠來了!”身材微胖的侯大海從人群裡擠了過來,悄聲對淩天說道。
侯大海和淩天一樣是外門弟子,性格頗為直爽,兩人日常關係不錯。
淩天順著侯大海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一個白袍青年帶著一班手下,趾高氣揚地走進廣場,所過之處,身穿黑袍的外門弟子紛紛躲避,人人噤若寒蟬。
淩天眉頭微皺,趙屠是先天中期修為,再加上有個當長老的舅舅撐腰,向來橫行霸道,惹到他的外門弟子,非死即殘,卻從沒人敢說什麼。
“別理他!”淩天略顯狹長的雙目中閃過一抹精芒,示意侯大海離開廣場。
淩天和趙屠早就相識,隻是那時兩人一個是大家子弟,一個是長老親戚,彼此見麵還算客氣。可是自打趙屠修為升到先天中期成為內門弟子,行事便越發肆無忌憚,淩天看不上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兩人再無交集。
淩天和侯大海剛要離開,趙屠的身邊的一個少年卻走了過來,大剌剌地擋在淩天麵前:“借幾顆築基丹用用。”
說完,也不管淩天同不同意,伸手就去抓他手中的藥瓶。
侯大海一把推開少年:“你是誰,憑什麼借你!”
少年被推了一個趔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你敢推我?”
侯大海一把揪住少年的衣襟,一巴掌就抽了過去,打得少年滿嘴是血。“小兔崽子!光天化日搶劫同門,打你都是輕的!”
淩天拉了拉暴怒的侯大海,這個空檔,趙屠已經帶著幾個少年圍了過來。
“淩天,你長本事了,敢動我的人。”趙屠看看手下,冷哼一聲。
淩天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趙師兄事物繁忙,難免管教不嚴,我隻是替你教訓一下。”
“笑話,我的人,輪得到你來教訓,說吧,這事怎麼辦!”
淩天收起笑容“趙師兄想怎麼辦?”
趙屠冷笑一聲:“好說,你現在一月兩顆築基丹,多了我也不要,就賠你三個月的築基丹吧。”
侯大海怒發衝冠:“趙屠,你不要欺人太甚!”
淩天眉梢一挑,趙屠這招真是夠狠,三月沒有築基丹,自己的修為肯定無法寸進,倒時肯定會被趕出宗門。隻是有一件事淩天還不明白,趙屠怎麼會忽然針對起自己了?
淩天按住侯大海的肩膀,沉聲道:“趙屠,大家都是同門,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刻意為難?”
聽到淩天的話,趙屠放聲狂笑:“刻意為難?憑你也配!”
趙屠的手下一陣哄笑:“入門三年連後天巔峰都摸不到,這種廢物還當自己是個人物?”
“就這副德行,還敢和趙師兄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和趙屠叫板?淩天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趙屠如此針對自己的原因。
他不動聲色,隨手將藥瓶拋向趙屠:“趙屠,你記住,今天的帳,我遲早會討回來!”
說完,拉著侯大海往前山走去。
趙屠接過藥,得意地向身邊的跟班道:“這沒用的廢物,我還以為他真敢動手呢!”
“趙師兄英明神武,這廢物怎麼敢挑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