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鼇他們全部都將視線投到了銀色光柱之中,片刻之後,銀色光柱逐漸黯淡,然後一個身穿青袍,雙眼下場,帶著一抹奸狡之色的中年男子赫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你們誰是外域宗門的宗主?”青袍中年走出銀色光柱之後,神態桀驁的問了一句,沉聲道:“看見本侍者出現,為何還不過來見禮?”
這個青袍中年有著煉虛後期修為,若是在上界中或許隻是最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在外域之中,卻是能夠縱橫四方,近乎無敵的強者,自然有底氣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見過上界使者,我乃外域宗門的宗主陳鼇,敢問使者高姓大名!”陳鼇愣了一下,沒想到上界宗門派來的修士如此倨傲,似乎很不好打交道。
“你們稱呼我做封長老就好了!”封南天在上界宗門不過是個打雜跑腿的小角色,沒想到這次天大的餡餅砸到了他的頭上,居然將他派下來幫助外域宗門,平日裡他在宗門裡隻有被彆人嘲諷,輕視的份,此刻來到外域,居然搖身一變成了頂尖的強者,心態自然就出現了變化,要將往日裡受到的屈辱都討回來。
“封長老,這次我們請你下來,是有要事請你幫忙,我的獨子與宗門太上長老都被人擊殺,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所以還請封長老你出手相助!”陳鼇湊到封南天的身邊,悄然摸出一枚裝有靈髓的納戒遞了過去,塞到了封南天的手裡。
封南天將一縷神念送入到納戒中,然後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低聲道:“陳宗主你可是煉虛中期修士,為何不親自出手報仇?”
雖然納戒中的靈髓讓他很滿意,不過若是事情極為危險的話,他也隻有推辭,這枚納戒自然是不會再還回去。
陳鼇苦笑道:“那小子能夠擊敗煉虛中期修士,我不是對手,所以才請上界宗門派遣封長老你下來相助!”
聽到陳鼇的話,封南天頓時臉色一變,能夠擊敗煉虛中期修士,對方莫非與自己一樣,也是煉虛後期修士不成?
他雖然也是煉虛後期修士,不過實力卻是一般,不過是因為身在上界,元力濃鬱,所以才能夠突破到這個境界,與那些天才完全無法相比,平庸至極,哪怕對上外域中的煉虛後期修士,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聽陳鼇說連他也不是對手,自然心中有些膽怯。
“難道是煉虛後期修士,你怎麼不早說,否則宗門肯定會派遣煉虛巔峰修士下來幫你!”封南天有些不悅的看了眼陳鼇,到外域來撈一筆固然讓人心情愉快,若是因此丟了性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陳鼇苦笑道:“並不是煉虛後期修士,那小子隻有元神後期修為而已,想必以封長老的實力,對付他完全不成問題!”
“元神後期修士?”封南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眼中滿是驚訝之色,低呼道:“我是不是聽錯了?”
“封長老,你沒聽錯,那小子的確隻有元神後期修士!”陳鼇苦笑著搖頭,在他眼中,淩天簡直就是妖孽,元神後期就能夠擊殺煉虛中期修士,實力之強,簡直讓人震驚。
封南天聽說淩天隻有元神後期修為,頓時鬆了口氣,對方能夠擊敗煉虛中期修士,肯定隻是僥幸,對上自己絕對毫無勝算。
他仰頭長笑,高聲道:“原來隻是元神後期修士,陳宗主請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好了,那小子在什麼地方,咱們現在就過去取他人頭!”
“那小子在月衡山,事不宜遲,封長老,咱們現在就動身出發好了!”陳鼇報仇心切,立刻祭出飛舟,笑著道:“這艘炫光飛舟乃是我們宗門的鎮山之寶,速度極快,有它在,咱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月衡山!”
封南天輕輕搖頭,裝模作樣的道:“元神中品飛舟還是稍嫌慢了點啊!還是乘坐我這艘元神上品飛舟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從納戒裡祭出飛舟,隻見一道黑色玄光從納戒裡衝出,在半空中幻化成一艘三十丈長,通體黝黑,閃爍著無數暗金色陣法符文的飛舟。
看見這艘飛舟,陳鼇和震天樓的修士們都在心中暗暗感歎,上界宗門果然是財雄勢大,隻是最底層的煉虛後期修士,居然都有元神上品飛舟,而陳鼇身為外域宗門的宗主,卻隻有元神中品飛舟驅馳,差距實在太大了。
陳鼇隨著封南天一起躍上飛舟,然後黑色飛舟化成一抹流光,眨眼間就已經消失在重山之間,朝著月衡山那邊飛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