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長盛伸手撫著長須,點頭道:“飛星說得沒錯,據說淩天的潛力極為驚人,有進階道虛的可能,如此天才,咱們晉家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聽到晉長盛這麼說,晉家那些之前還在叫囂著要出手教訓淩天的長老們頓時都偃旗息鼓。
直到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淩天可不是能夠任由他們拿捏的軟柿子,且不說淩天身後有擎天宗做靠山,單憑淩天那可說是恐怖至極的天賦,若非生死仇敵,根本不會有人冒著以後會被報複的可能去得罪他。
而且就算真打定主意要對付淩天,那也需要謀定而後動,一旦出手,就絕不能讓他有逃走的可能,否則,等到淩天修為增長,肯定會成為心腹之患。
“難道丁長老就這麼死了不成?”趙雲深沒想到晉家諸人紛紛放棄了找淩天報複的打算,頓時愣住,原本他還想渾水摸魚,從淩天身上搶些好處回來,現在看來,這次答應與丁望聯手對付淩天,實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要賠上數年苦修的時間。
“那你想怎樣,或者,乾脆讓趙長老你獨自去追殺淩天,給丁長老報仇?我還不知道,原來趙長老與丁長老的交情這麼好呢!”晉飛星的櫻唇邊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趙雲深那點心思,早已經被她看了個透徹。
趙雲深聽到晉飛星的話之後,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多出了一分鐵青之色,想到淩天身邊的鎮龍衛,還有那門擊敗丁望的神通,他就一陣心驚,單憑他自己,若是去找淩天的話,隻能夠送死,哪怕他是散仙後期修士,此刻麵對淩天,也沒有任何勝算,能夠保住性命,都算幸運。
晉飛星轉頭看了眼坐在身邊的晉長盛,然後低聲道:“家主,之前老祖宗吩咐的那件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吧?”
“趙長老,還有陳長老,沈長老,你們三人,從今天開始,就不再是我們晉家的客座長老了,你們若要留在晉州城自然沒問題,不過以後卻不能夠再打出我們晉家的旗號!”晉長盛點了點頭,輕輕咳了一聲,然後將這個決定說了出來。
“家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陳凱自問沒有做不過對不起你們晉家的事情,為何你要突然將我開革?”一個身穿灰袍,身材魁梧的老者從椅子上站起,高聲質問晉長盛,顯然對晉長盛的這個決定極為不忿。
身穿藍袍的沈天星也從椅子上猛然站起,沉聲道:“家主,就算你要將我們開革出去,也總得給理由吧?否則豈不是讓人寒心,已經誰還敢來晉家做客座長老,為晉家效力?”
晉飛星不等晉長盛開口,就站了出來,冷哼道:“你們做過些什麼事情,難道你們不清楚,教唆我們晉家子弟內耗,在家族中唆使他們搶奪修煉資源,罔顧親情,甚至不折手段,這些難道不是你們的手筆,在你們幾人沒來之前,我們晉家可沒有這種風氣!”
今天將趙雲深他們三人摘出來,純屬是為了殺雞儆猴,若說他們沒來之前,晉家子弟沒有內鬥,那自然絕不可能,但也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寶物,會與族人撕破臉皮,這裡麵,少不了趙雲深他們幾人的挑撥。
趙雲深他們三人聽到了晉飛星的這一席話之後,臉上都泛起慌亂之色,然後抬頭看向坐在晉飛星身後的晉長盛,卻看見晉長盛無動於衷,看來這應該是晉家那位老祖宗的主意,他們就算再怎麼分辨,也絕對無濟於事,如今隻能夠接受被逐出晉家這個現實。
“陳兄,沈兄,今天他們是鐵了心要將我們趕走,留在這裡多說無益,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趙雲深輕輕搖頭,對著陳凱和沈天星打了個招呼,然後轉身朝議事殿外麵走去,陳凱與沈天星兩人連忙跟在了他的身後,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家主,為何突然要將三位長老逐出我們晉家,若是這個事情傳出去,恐怕以後真不會有人給我們晉家效力了!”
“是啊!三位長老平常兢兢業業,為我們晉家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如此苛待他們,是不是太過了點!”
“不如先將他們追回來,咱們再好好訓斥他們一番,隻要他們能夠改過自新,不如給他們一個機會!”
……
等到趙雲深他們的身影徹底從議事殿中消失之後,晉家的長老們紛紛開口,想要讓晉長盛改變主意。
晉長盛輕輕咳了兩聲,然後淡淡的道:“這是老祖宗的吩咐,你們若是有什麼不滿之處,儘管去老祖宗閉關的地方與他說去,不要再來煩我了,這件事情,除非是老祖宗再有吩咐,否則,絕無轉圜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