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沉默片刻,低聲道:“反正一年之後,咱們還能夠與淩公子在宗門再會,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朝著寧川城中走去,跟在後麵的羅山苦笑著搖頭,不過這件事情也的確急不來,現在淩天已經離開了寧川城,就算他想撮合淩天和周怡,也要等到一年之後才有機會。
淩天自然不清楚羅山和周怡之間的這番對話,此刻他駕馭著玄鳥飛舟,化作一抹黑色的流光,正在朝著靖州城那邊極速飛去。
靖州城附近並沒有什麼特產,不過這座城池卻還是極為熱鬨,因為不管是四方山脈這邊的貨物,還是雲嵐域界那邊的特產,都會集中到靖州城來周轉,所以城中商旅往來,魚龍混雜。
雖然城中極為混亂,不過以淩天現在的修為,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窺視,除非是純陽境修士出手,否則他總有脫身的機會。
出了靖州城之後,就是一座隔絕兩大域界的天塹,除非是擁有散仙中品以上的飛行法寶,才能夠穿過這道名為彩光的天塹自由往來,其餘那些低階的飛舟,隻要進入彩光天塹之中,就會灰飛煙滅,所以聯通兩大域界的商旅往來,也隻有那些比較大的勢力才能夠做到,許多人都因為手中有一艘散仙中品的飛舟法寶,才能夠賺得盆滿缽滿。
若是沒有飛舟法寶,想要穿過彩光天塹也不是不行,但是最少都要有散仙後期才行,而且身上還得有厲害的護身法寶,否則彩光天塹連綿數十萬裡,若是護身法寶碎裂,體內元力不繼的話,也隻能夠飲恨收場。
淩天盤膝坐在飛舟船首,鎮龍衛則如同一尊雕像般站在他的身後,若是玄鳥飛舟遇襲,瞬間鎮龍衛就會從沉睡中蘇醒過來,護衛淩天。
這段時間淩天一直在努力修煉,除了觀想禦星鑒,增強神念之外,其餘時間,都用在了煉化體內的那些龍形符文上,這些龍形符文極難煉化,淩天依舊是三天才能將其中一枚符文煉化成功,除非他進階到煉虛巔峰,否則的話,短時間裡,煉化這些龍形符文的速度不可能增長。
不過淩天卻並不心急,修煉這種事情,也是急不來的,隻能夠循序漸進,若是因為太過急切而導致走火入魔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隨著他識海中神念不斷增長,現在他已經能夠勉強可以操縱三柄天樞劍在身邊飛舞,不過距離驅使九柄天樞劍戰鬥,還有巨大的差距。
更不要說在天樞劍上纂刻湮星劍陣的劍陣符文,也是一件極為損耗元力的事情,按照淩天的推算,以他現在的神念,恐怕都不能夠支持將一枚劍陣符文繪製到天樞劍上,所以說他還得繼續修煉才行。
要是他能夠進階到煉虛巔峰,神念肯定也會再度增長,到時候說不定能夠勉強纂刻劍陣符文,不過想要能夠以天樞劍來運轉湮星劍陣的話,恐怕要等他進階散仙初期才行。
半個月之後,前方靖州城已經在望,這座城池混亂至極,任何飛舟,修士都能夠隨意直接來到城池上方落下,不過若是修為不夠,如此行徑就是找死。
淩天也並沒有直接駕馭玄鳥飛舟衝到靖州城上空,畢竟玄鳥飛舟乃是散仙上品法寶,實在太過惹眼,而且他隻有煉虛後期修為,難保不會有人見財起意,想要對付他。
倒不是他害怕惹上禍事,而是不想在城中與人動手,他來到靖州城,也隻是為了多打探一些雲嵐域界的消息而已,否則可以直接繞過靖州城,一頭衝進彩光天塹之中,前往雲嵐域界那邊的肇州城。
所以他遠在數萬丈之外,就將玄鳥飛舟收起,然後施展遁法,不徐不緩的朝著靖州城飛去,速度雖然不快,但也絕對不慢,依舊在普通的煉虛後期修士之上,若是有人起了歹念,看見他施展遁法的速度幾乎與煉虛巔峰修士無異,自然也會多出幾分忌憚。
靖州城雖然熱鬨,不過城池看來卻有些衰敗不堪,完全無法與寧川城相比,想想也是,城中幾大勢力相互牽製,所以才取得這脆弱的平衡,說不定某個勢力一夜之間就被人滅掉,若是投入靈髓與各種材料來修複城牆,那豈不是會便宜別人。
正因為靖州城中的修士都這麼想,所以此刻淩天眼前這座城池的城牆,簡直可以用殘破來形容,城牆上的各種陣法,早已經無法啟動,也幸虧現在沒有妖獸之潮出現,否則的話,這座城池絕對擋不住獸潮的衝擊。
“小子,你看什麼呢!想要進城,先交上入城費再說!”正在淩天抬頭打量眼前這座城池的時候,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氣勢洶洶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高聲對他呼喝起來。
淩天眉頭微微皺起,看了眼這個身上穿著青色衣袍,相貌猙獰的壯漢,然後淡淡的道:“我記得靖州城是沒有入城費一說的,不知道這入城費究竟是什麼時候的規矩!”
青袍壯漢愣了一下,然後冷笑道:“小子,我胡大爺說的話,就是規矩,你若是不想繳納入城費,那就給我滾得遠遠的,否則的話,小心老子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