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修聽到了淩天的話之後,又是深深的朝著淩天看了一眼,然後她輕啟櫻唇,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與公子你客氣了,多謝公子的款待!”
淩天笑著擺手示意,朗聲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說完這句之後,他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開口,而這位白裙女修的性子似乎更為恬靜,也那麼靜靜的坐著,半句話都不說,一時間,他們兩人都陷入到了古怪的沉默之中。
片刻之後,夥計將淩天所點的酒菜全都送了上來,將整張桌子都擺得滿滿當當,讓這白裙女修都看愣了,雖然之前淩天說過點了許多酒菜,但是她卻沒想淩天居然點了如此之多,別說他們隻有兩個人,哪怕再來兩個人,也未必能夠吃完。
淩天發現了白裙女修那雙被白色麵紗遮掩的俏目中浮現出的一抹疑惑之色,笑著對她點頭道:“我出來坤寧城,隻是想要嘗嘗這裡的美味佳肴,所以才會點了這麼多酒菜,姑娘你不用管我,想品嘗什麼儘管隨意好了!”
白裙女修輕輕點頭,然後不再開口,也不與淩天客氣,直接拿起酒壺,給自己的杯子裡斟上了一杯翠綠色的美酒,然後一邊品嘗這些佳肴,一邊飲酒,似乎完全將坐在對麵的淩天當成了空氣。
淩天看見白裙女修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不由啞然失笑,緊接著輕輕搖頭,也給自己的杯子裡斟上美酒,學著白裙女修那樣自顧自的品嘗起酒樓的招牌名菜來。
旁邊那些酒樓裡的修士都紛紛將目光投到了他們兩人身上,主要是淩天麵前這白裙女修氣質出塵,而且他們兩人麵前擺滿了酒菜,彼此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各自吃各自的,看上去簡直怪異到極點,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輕雲,你怎麼在這裡?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辛苦!”突然間,一個身穿藍袍,背負長刀的年輕男子大步從酒樓外麵走了進來,他的視線在酒樓中轉了一圈之後,就落到了白裙女修的身上,接著邁步走了過來,站到了白裙女修的身邊,完全將對麵的淩天當成了空氣。
淩天不動聲色,隻是繼續給自己的杯子裡斟滿了酒,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心中暗暗猜測這藍袍青年究竟與白裙女修是什麼關係?
不過他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應該認識,所以並沒有開口,隻是默默的關注著事情的發展,若是這藍袍青年不來惹他,就算要將白裙女修拖出去,他也絕不會出手阻攔。
“你找我有何事?”莫輕雲抬眼看向身穿藍袍的徐縉,眉頭不動聲色的微微皺起,然後淡淡的道:“我想去什麼地方,難道還需要先知會你一聲不成?”
徐縉臉上泛起一抹尷尬之色,然後他看了眼有些喧鬨的大廳,視線終於從淩天身上掃過,皺眉道:“輕雲,這裡乃是尋常修士坐的地方,你若是想在這裡用餐,我可以讓掌櫃的準備好頂樓雅室,包你滿意!”
停頓片刻之後,他又低聲道:“坐在這大廳中的人,大多都粗鄙不堪,隻會汙了你的眼睛,不如咱們先上樓再說吧!”
聽到徐縉的這番話,大廳中的修士們紛紛對他怒目而視,不過等到看清楚他的樣子之後,這些人又紛紛將視線移開,裝出一副剛才我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讓淩天看得心中暗暗好笑,這個徐縉背後的勢力應該極強,否則的話,不至於讓那些認出他的修士如此恐懼。
“居然是徐縉,沒想到他居然會來這個地方,幸好我開口之前先看了他一眼,否則若是貿貿然訓斥的話,肯定會得罪他的!”
“你們說徐縉過來找的那個白裙女修究竟是什麼人,我看徐縉似乎對她頗為討好呢!莫非他是徐縉看中的道侶不成?”
“什麼,你居然不知道徐縉是什麼人?他可是咱們坤寧城徐家的少主,徐家在城中的勢力可不遜於蘇家派遣在這裡的分堂,若非蘇家本宗勢力強橫,恐怕坤寧城還輪不到蘇家分堂做主!”
……
大廳中的修士看清楚了徐縉之後,全都放低了聲音與身邊同伴交談,唯恐自己聲音太大會觸怒到徐縉。
“不用了,我覺得這裡就很好!”莫輕雲麵對徐縉卻沒有絲毫懼意,甚至隱隱並未將徐縉放在眼裡,她對著徐縉輕輕搖頭,示意自己就要坐在這裡,別的什麼地方都不去。
徐縉眉頭再度皺起,他回頭看了眼坐在莫輕雲對麵的淩天,然後沉聲道:“你起來吧!這個位置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