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春月和蘇穎很清楚的看著王富貴的目光,他的目光鎖定的,隻有春月,聽到君夭炎的話,春月心中充滿了喜悅,她,也是被他在乎的,不是嗎?
那麼,是不是代表,君夭炎喜歡她?
蘇穎滿心的失落,原來,那日她聽到的喜歡之人,竟然是春月嗎?嘿,不過也是,春月姑娘,一身絕世的醫術,她心靈手巧,又溫柔體貼,再加上,她本就天生麗質,容顏絕佳,更是應該得到他的青睞。
自己,喜歡的是“君夭炎”,而並非眼前的君夭炎,她的心,到底在難過什麼?
水明決聽著君夭炎的話,確是皺起眉頭,一臉的不悅,這幾日對他的好感,也是頃刻之間便全崩塌了。
他不是表姐的未婚夫嗎?為什麼春月姑娘又成為了他的女人,難道他還想腳踏兩隻船,一邊占著他表姐,一邊又占著春月姑娘嗎?
“你的女人?”
“那就帶著你的女人,打那來的,滾那去…”
金富貴絲毫不買賬,君夭炎無奈,隻能開口威脅。
“若是如此,那我隻能等讓彆人都知道一下你金家家主的大名了。”
“你威脅我?”
金富貴咬牙切齒的開口,這個混蛋,竟然敢威脅他?也不看看他是誰?
“金!富!貴!彆說,這名字,還真是…”
“啊啊,給我閉嘴,滾進來。”
金富貴站在門口,氣惱的看著君夭炎,他奶奶的,以前一個君夭炎就已經夠得他煩的了,現在,竟然是還來一個更煩的。
君夭炎的嘴角偷笑,果然,還是這招好使,他果然最討厭的,就是彆人喊他的名字。
進入到鍛造堂裡麵,周圍的打鐵聲變得清晰了起來,金富貴看著君夭炎,冷漠的伸出手。
“拿來。”
“我沒有。”
“沒有?那你來取什麼貨?”
金富貴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美少年,他和君夭炎可是有過約定的,替他打造兵器可以,不過,必須用一個東西來交換。
“滾滾滾,耍我呢…”
金富貴實在是不耐煩了,這個人,就是來耍他的吧,當初的約定可是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現在,想要空手套白狼,沒門。
“既然我來了,就一定要帶走,借金家主的鍛造台一用可好?”
“隨便。”
金富貴看著君夭炎,此時氣得不想說話,都什麼時候了?還去玩他的鍛造台,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子,能夠有什麼本事。
他想要的東西,莫不是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子能夠給他鍛造出來吧,他可是一點都不相信。
君夭炎走上鍛造台,灼熱的溫度從火堆裡麵傳來,君夭炎從庚金戒指裡麵拿出一些布條,綁在自己的手上,然後,伸手挑選鐵錘,金富貴見此,冷漠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小子,最多能夠拿得起最輕的鐵錘子,弱不禁風的身子,還裝模作樣的挑選…
最後,君夭炎選擇了一個最重的錘子,金富貴見此,立刻不屑的冷哼一聲。
“不自量力。”
君夭炎伸手拿起錘子,一隻手從火石堆裡麵拿出燒紅的鐵塊,把它放在鍛造台上麵,然後,釋放靈氣,手中的錘子毫無壓力的揮舞,手中的鐵塊也很有規律的翻轉,那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就連金富貴都看得呆了。
其餘的鍛造師,更像是在偷師學藝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這簡直是難得一見的鍛造現場啊。
要知道,鍛造講究力道和手臂之間的配合,這個鍛造的過程,枯燥而且漫長,所以,有不少的人,根本做不到使用靈氣還同時控製鐵塊。
“力量型靈修者,還是三品。”
金富貴哽咽了,心中難免有些擔憂起來了,這個人,剛才自己對他可是十分的無禮,他不會,就此記仇吧,這樣一個優秀的鍛造師,竟然不是出自他們金家的,要是對手的話,那可就…
君夭炎專心致誌的鍛造鐵塊,他今日的目標,就是鍛造出一塊庚金,因為他答應過金富貴,用一塊庚金交換他想要的東西,當年說出用庚金交換,不過是一時口快,如今…
竟然真的用一塊庚金來交換,還真是…世事難料啊,誰又能夠想到,他會成為一個鍛造師,而且,還是在最為低級的人境學會的鍛造術。
君夭炎的一頓操作猛如虎,鍛造台上麵的火花四射,就連蘇穎幾個不懂行的人看去,都心驚膽戰,這樣“凶殘”的鍛造,平生少見。
片刻之後,一聲滋滋滋的聲音傳來,金富貴立刻湊上前,查看君夭炎鍛造出來的庚金,庚金之鐵,是為陽鐵,陽剛之物,不易斷,乃是兵刃首選材料。
然,庚金之鐵,最難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