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夭炎看著蘇穎,他倒是忘記這茬了,他今日在金富貴的麵前說要給君夭炎拿東西,依照蘇穎的聰明伶俐,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這精鐵拳套,他早在三年前就讓金富貴給他做了。
現在回來取,也是正當的時機,隻是,他忘記了蘇穎,蘇穎深知他隻是一個人境的人,根本不應該認識地境的“君夭炎”,更加不可能來金家拿東西。
“花城的阿婆,你怎麼知道她的?”
“你…到底是誰?”
蘇穎看著君夭炎,她在花城的時候,君夭炎帶著自己去了阿婆的地方,阿婆對他的態度過於親密且一口一個小炎,那不像是裝出來的關心。
試問,一個人境的人,是怎麼認識一個地境之人的?
“你,心中難道沒有答案嗎?”
君夭炎認真的看著蘇穎,自己的這些異常,她肯定已經看出來了,不然,不會如此發問。
“你用的拳法,可是破九霄?”
“是。”
君夭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穎,嚴肅且認真,沒有任何的欺騙。
“你是不是他?”
“小穎兒,我就是我,從來不是任何人”
君夭炎看著蘇穎,他雖然改變了容貌,但是他,依舊隻是他,至始至終,對她的愛戀,從未改變一絲一毫。
蘇穎點點頭,失望的開口,或許,一切都是巧合吧,他隻是人境的君夭炎,根本不是她的君夭炎,他不是他,自己到底在奢望什麼!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
早就已經…離她而去。
“是我,冒昧了。”
蘇穎無奈的起身,心中不願意接受他死去的事實,她一直期望,他還活著,她沒有看見屍體,隻因,木驚天說他已經死在天劫之下,屍骨未存。
君夭炎看著蘇穎,突然伸手拉進她的手,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正是他在煉器堂做出來的精鐵儲物戒指,因為當時娜拉薩的緣故,他便忘記了,一直沒有送給她。
“給你。”
“什麼東西?”
“回去再看吧。”
君夭炎把木盒子放在蘇穎的手中,看著她的容顏,君夭炎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的臉一笑,讓蘇穎臉頰一紅,手從君夭炎的手中滑走,君夭炎也不氣惱,站起身子,朝著自己的寢居而去。
蘇穎看著桌麵上的盒子,忐忑把它拿在手心裡麵,然後,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剛才,是在犯花癡嗎?
接下來的幾日,君夭炎遵守約定,前往鍛造台鍛造庚金,每日,隻限量三塊庚金,隻因,鍛造庚金消耗的靈氣巨大,雖然地境不缺少靈氣,但是他的身子依舊承受不住。
每日鍛造之後,君夭炎都會去一個地方,就是金湯城的說書地,那裡,有一個說書的先生,那巧嘴一開,便讓他聽得津津有味,他口中的故事,讓他…很感興趣。
“今日,上回書,咱們說到,那織女與那牛郎成雙成對,卻慘遭惡神狠手一簪,從中阻攔,繼而兩人天上地下,永彆不見…”
“然,天道有情,喜鵲架橋…夫妻相見…”
君夭炎聽著這些故事,隻無奈的吃著糕點,但凡這些說書人,一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百曉生”。
他們知道的消息,來自四麵八方,這可是他們這些說書人的一種手段,收集信息,散播信息,吸引聽客,從中獲利。
這些人,腦子精明,而這些聽說之人,大多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誰又真正的知道故事的真假,不過都是消遣時間的玩意。
等到說書人說完故事,他從台上下去,君夭炎立刻起身跟上,在某處,君夭炎攔住說書人。
“這位公子,不知攔著小老兒做甚?”
“先生的故事說得極好,不如,給我單獨說說…”
“若是先生願意,這…一金,就算是我給先生的酬勞。”
君夭炎拿出一金,直接遞給了說書人,說書人接過金子,立刻對著君夭炎點頭,這一金,都能夠抵得上他十日的報酬了。
跟著君夭炎來到一個房間,君夭炎看著說書人,伸手請他喝茶。
“請。”
“公子客氣,不知道讓小老兒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說書人看著君夭炎,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君夭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金的價格,絕對不隻是為了聽書那麼簡單。
“先生眼光獨到,晚輩,確實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二。”
“公子請說。”
說書人看著君夭炎,拿人錢財,替人分憂,這就是他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