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渺音那急匆匆的樣子,雲琴的話卡在咽喉之處,那碗,是她點的第二碗,居然一來就搶她的東西,不講道理啊。
“謝謝你,宮輕嵐。”
春月看著溫柔的君夭炎,心中一陣柔軟,目光,看到不遠處的蘇穎,春月伸手抱住君夭炎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裡。
君夭炎有些無奈的伸手在她的後背輕拍,給她安慰,她救過他很多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嫌棄她,更不應該讓渺音欺負她…
剛才看見她那委屈的神色,他一個心魔都不忍心了。
“我喜歡你,宮輕嵐。”
“嗯。”
君夭炎點點頭,伸手摸著春月的頭發,如此親昵的動作,蘇穎一個跺腳離開,彪也跟著蘇穎離開,銅鈴般的眼睛回眸瞪了君夭炎一眼。
它費儘心思的討好蘇穎,這個心魔,卻一直破壞形象,毀掉它所有的心血,真是…
主人一向喜歡的隻有蘇姑娘,對那個春月沒有半點心思,這個心魔一出現,就變得…如此的不知輕重,這世間的感情,是不能如此隨便的好嗎?
另一處,空景靠在欄杆上,伸出手托腮,繞有趣味的看著君夭炎等人。
“銀川,你說,空靈脈的福運有那麼好嗎?那麼多女人圍著轉?”
“你…喜不喜歡那個君公子?”
空景邪肆的看著花狐銀川,一個媚眼拋去,銀川的麵色羞紅,腦袋微微下垂。
“看來,我家銀川,動了凡心了。”
“主,我的心裡,隻有…”
銀川還沒有開口,就被景空一把摟住腰,景空的臉朝著銀川靠近,銀川的心跳加速,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看著景空,似乎被定住了一樣。
景空湊近銀川的耳旁,磁性的聲音說出幾個字。
“在我心裡,你,最美。”
景空的呼吸讓銀川羞紅了耳朵,伸手輕輕勾起銀川的下巴,周圍的目光凝聚在兩人的身上,景空看著銀川的眼睛,好美的眼睛,他之前…為何從未發現呢?
“主…”
銀川伸手微微推開景空,景空邪魅的一笑,鬆開銀川的腰,大搖大擺的走開…
伸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頰,銀川施展秘法,一溜煙消失了。
君夭炎正在和春月買金飾,突然,一個霸道的手從君夭炎的麵前躲過商販手中的一塊紅色簪子。
“這簪子,本公子要了。”
“可是,獨孤公子,這是這位客人先要的。”
商販為難的看著獨孤,獨孤拿著簪子在君夭炎的麵前顯擺了一下,最後,從手中拿出兩錠金子。
“本公子,要了。”
君夭炎看著挑釁的男子,這個人,就是昨日在幻陣中的男子,他此時此刻出來,恐怕,不隻是找茬那麼簡單。
“我要了。”
君夭炎拿出三錠金子,商販為難的看著君夭炎和獨孤,有些不知所措,君夭炎的手抓住獨孤炫耀的簪子,兩人之間,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一旁有機智的男子,讓客棧的守護者,找來了景空。
若是尋常的人,守護者肯定不會如此大動乾戈,可是,眼前的兩人,一個是專門破解幻術的獨孤公子,另外一個,又是一招幾破解天元狸貓幻術的少年。
兩個,一個都不可得罪。
“不如,打一場,誰贏了,就是誰的。”
景空出現在兩人的身後,黑色的蟒紋袍子一動,手中一個拂袖,不遠處的樹木落下一葉,景空的力量卷起樹葉,在空中,行成了一個巨大的決鬥場,裡麵,有異常的力量波動。
“打鬥?有什麼好處?”
君夭炎看著景空和獨孤,若是隻為了一根簪子,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絕鬥的,那不叫決鬥,那叫做蠢。
“我輸了,這簪子歸你,你輸了,貓眼手鏈給我。”
“不公平。”
君夭炎看著獨孤,一個小小的簪子,怎麼可能和貓眼手鏈相比,要知道,能夠保命的幻術,可是難得一見的,昨日若不是那天元狸貓過度自負,他也不可能得到。
“不如,這樣,我贏了,你,就砍掉一隻手。”
“好。”
獨孤爽快的答應,君夭炎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發覺不妙,這個人,怎麼會笑得如此開心?
“這是幻麟木葉,在其中打鬥,兩位,絕對可以儘興。”
“請。”
一個拂袖,兩人的身影到了幻麟木上,看著上麵的兩人,下麵,景空的一個眼神,立刻安排了一個賭桌,上麵,寫著兩人的名字。
“若是獨孤公子勝,一賠五,君公子勝出,一賠十…”
“下定離手,下定離手了。”
天元狸貓興奮的站在的賭桌上大喊,雲琴看著天元狸貓的賭桌,立刻氣惱的開口。
“這些混蛋,竟然拿我徒兒賣賭…”
“一群不要臉的玩意。”
下一秒,木雨柔隻感受到一陣急風撲麵而來,眼前的雲琴早已經不知道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