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的口中,流出鮮豔的血跡,君夭炎,你…不能…有事……
君夭炎的意識潰散,耳邊,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耳海,任憑他如何努力,卻也是聽不清。
此時,在君夭炎的庚金戒指裡麵,青帝無奈的看著純質靈源之中的朱雀,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它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蠢笨的女人,好好的,去招惹君夭炎乾什麼?
成魔或者不成魔,和她有什麼關係,多管閒事,現在還不是要靠著這小子的純質靈源才能夠活下來。
“也不知道它怎麼樣了,那些人,有沒有找到它。”
彪也是,要用自己的古獸之力救君夭炎,現在,也不在跑到那裡去了,連半點消息都沒有,最要命的是,君夭炎竟然一直沒有發現,真是有了媳婦忘了獸,根本不關係那個母老虎。
“罷了,還是救一下,免得那個母老虎回來扒了我的皮。”
從庚金戒指裡麵飛出,瞅著眼前的兩人,身上摳下一塊龍鱗,將它用力量傳到君夭炎的心口之處,他心口的那個玩意要是不除去,恐怕,他必死無疑。
那個隕魄,依靠空靈脈的靈氣生存,沒有了靈氣,他一直在吸收君夭炎心脈之上的靈氣,隻要君夭炎動情,就會牽動的心脈裡麵的隕魄吸食靈氣。
“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最好,給我老實點。”
“本帝的人,可不允許你放肆。”
用龍鱗壓製心口的隕魄,君夭炎身上的傷都是因為隕魄所致,再加上他入魔,氣息早已經成為了邪煞之氣,對於隕魄而言,可好可壞。
心口之處的龍鱗覆蓋,蘇穎口中的血液滴落在龍鱗上,房間裡麵,金光大盛,青帝的瞳孔放大,這股氣息,是真龍之息。
這個丫頭的血,竟然能夠蛻變他的青龍之息,難道,她是…
天選之人?
不應該啊,她說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是天選之人?
“好亮的光,徒兒,你在裡麵乾什麼啊?”
聽到雲琴的話,青帝立刻回到戒指空間裡麵,雲琴喊了兩聲,沒有回應,立刻推開房門,隻見蘇穎趴在君夭炎的胸口上,那曖昧的姿態,讓雲琴羞紅了臉。
“青天白日的,你們真是…”
“不對…”
雲琴慌亂的走上前,伸手,抱起蘇穎的身子,看著她嘴角的血跡。
“來人…來人啊。”
“快來人。”
此處是何崖的院子,何崖立刻趕來,探上兩人的脈象,看著雲琴。
“這丫頭動了胎氣,帶她去找我師兄。”
“那我徒兒呢?”
“他的心脈受損,看起來,很嚴重。”
何崖背起君夭炎,雲琴背起蘇穎,兩人從院子裡麵走出去…
一個寬敞的房間裡麵,窗口之處,擺放著一盆白玉蘭,香氣四溢,雲琴焦慮的看著三長老。
“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可能是今日的煉丹讓她動了胎氣,我讓藥童去熬點安胎藥給她吃了便好。”
“隻是,他的傷就…”
三長老一臉愁緒的看著雲琴,這個小子的心脈如同枯萎的花朵,奄奄一息,卻又好像,被什麼東西滋養了,沒有完全枯死。
“總之,很嚴重,我治不了,恐怕,隻有找第一煉丹師餘白了,否則,這小子,活不過這個月。”
雲琴默默的低下頭,時間,竟然提前了,明明,餘老說的他還有半年的時間,如今,就隻剩下不到一月了,她的徒兒那麼優秀,天妒英才。
“可有什麼續命的法子。”
三長老搖搖頭,此時,君夭炎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低下頭垂淚的雲琴。
“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你…都聽見了。”
雲琴心疼的看著君夭炎,這個小子,可是她看著她努力,看著他長大,看著他從一品,變成一個三品靈修者的,如今,要她白發人送黑發人,她怎麼忍心。
她可就那麼一個弟子。
“彆哭了,我死不了。”
天地間唯一的“魔”,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了,他算什麼?
看著蘇穎的樣子,君夭炎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
是時候離開她了!
“三長老,我能和我師傅,單獨說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