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男子的麵色一白,立刻伸出手,對著無言擺手。
“有話好好說,不就是幾個令牌嗎?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病態男子哀求著讓無言放過這些畫卷,這些可都是他的寶貝,如此被毀掉,比死了還要難受。
更何況,還有“忘川”靈火,這種火焰的存在,是它的克星,能夠燒毀一切的靈火…
它…還不想死。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
恢複了正常人的“蛆蟲”,立刻拿出令牌遞給了無言,一大把令牌在手心之中,無言隻拿了三塊。
其餘的,全部還給了“病態男子”。
“這個,算是我傷了你的補償,今日的事…就…”
“我懂。”
“今日,我沒有見過你們。”
病態男子接過無言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其中,是一根黑色的蟲子,看起來,似乎已經是死了很多年的東西。
離開窈窕畫坊,蘇穎忍不住開口詢問。
“那到底,是什麼?”
蘇穎所問的,自然是剛才的坊主,一個人臉變成蛆蟲的怪物。
“它…是古蟲,叫做墮天蟲,天生擅長偽裝,喜歡將自己打扮得像一個‘人’,以此來,迷惑獵物,然後吃掉。”
“剛才,紫夕就是它看中的獵物。”
無言看著紫夕,淡然的開口,紫夕一想到自己剛才看見的場景,立刻又作嘔起來。
“它要吃人,是個禍害,怎麼不殺了它?”
紫夕終於好受一些,立刻嚴詞出聲,冷漠的看著無言,剛才…他明明有機會殺了它,的,可是,他放過了它。
這是…為什麼?一個要吃人的古獸…以後…豈不是後患無窮?
“殺?你以為它那麼容易殺死嗎?它可是不懼怕人和殺器的,唯一怕的,就是靈火,而且,還必須是能夠有淨化之能的火焰才行。”
“再者,它吃的人,不過都是一些命數快要走到儘頭的人…”
無言說出這句話,立刻詫異的看著紫夕,墮天蟲從來沒有吃錯過一個人,難道…
紫夕也詫異的看著無言,再懷疑他口中言語的真實性,蘇穎更是麵無表情,心中…開始埋怨自己。
一定是她和紫夕走得太近了,所以,他…很有可能被她影響…
從而…
“如此謬論,豈能輕信?”
紫夕冷漠的轉身,心中,卻依舊在乎無言說的那句話,他…是將死之人了嗎?
那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死”字扯上關係。
蘇穎和無言對視一眼,看著無言的眼神,蘇穎確定,他沒有說謊。
為了安撫紫夕,蘇穎立刻岔開了話題,不再糾結生死的問題。
“對了,為什麼我們要去地下黑市,要在他那裡得到令牌?”
“這個…它除了喜歡的偽裝之外,還十分喜歡金子,或許,是他和地下黑市有什麼約定吧。”
無言平淡的開口,前麵的紫夕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思緒,已經飛遠。
他若是他真的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那麼…他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地下黑市,不安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走了一段路程,紫夕停下腳步怕,雙手背在身後,如同命令一般,朝著兩人下達命令。
“不是說好了…一起!”
“不用,你們回去吧。”
蘇穎正要開口,無言拉住蘇穎的衣服,走上前,看著紫夕。
“好,你自己去,我們回去了。”
無言拿了令牌給紫夕,最後帶著蘇穎離開,紫夕拿著令牌,站在風中,周圍安靜得隻有風吹的聲音。
“還真走了。”
“唉。”
紫夕淒涼的背影在風中走動,充滿了寂寞,暗處,無言和蘇穎走出來,悄悄的跟上了紫夕。
紫夕身為神罰殿的大公子,身份之尊貴,性子也十分的高傲,剛才的話,他一定記在了心上,若是如此,他們必須跟著,指不定這次去了地下黑市,就會發生什麼大事。
墮天蟲的預測,可是很準的,但凡它看中的獵物,都不會逃過命運的捉弄。
“跟上。”
兩人小心翼翼的跟在紫夕的後麵,經過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終於,在夜晚,來到一個亮起了明光的都城,裡麵,燭火搖曳。
外麵的城城牆之上,寫著“易物城”三個字,城牆破爛,上麵的青苔橫生,一看就是已經荒廢了多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