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裡,泥土混雜著青草的氣息,清風一吹,一股清新的味道鑽入眾人鼻子內。
“這地方有古怪!”
風停,牧軍警覺的抬起頭,盯著風吹來的方向呢喃道。
在山林中混跡了十五年的他,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那股味道絕不是一般森林能有的。
“哪有那麼多事?彆多疑了,趕緊過來幫忙,這野雞這麼肥,烤著吃肯定特彆香!”吳瑾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目光一直沒離開麵前已經放血的野雞上。
牧軍搖搖頭,隨即蹲下身子忙活起來,隻是他心裡並沒有放鬆警惕,這兒絕對有不同尋常的事情。
烤雞的香味在忙活了半個小時之後傳開,濃鬱的香味瞬間吸引住吳瑾,興奮的表情好像在對牧軍說:“瞧,哥的眼光還不錯吧?”
不遠處,吃著水果的吳嶽夫婦嘴角微微上揚,慶幸的是兒子做燒烤的手藝還沒下降,早一年前,吳瑾在一次覺醒意識中龍脈順利覺醒,之後兒子一直在修煉,今天能再一次嘗到兒子的手藝也是挺難得的事情。
吳嶽的目光在兒子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後看向牧軍,一股父愛的溫熱從內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也不知道牧軍的父母是誰,這都十幾年了,他父母怎麼還沒回來找他?”
喬安安一怔,丈夫特意壓低的聲音中異樣,她自然是很清楚,但是卻又很無奈,隻好輕輕開口說:“這些年,我們見過太多的事情,其中不乏因為懸賞任務而失去性命的男人女人,他們都是彆人家孩子的父親母親,我們力所能及的幫助那些孩子就對得起我們自己了。”
一封信的內容慢慢從吳嶽腦海深處浮現,信上的內容一點點被回憶起來,對於妻子的話,吳嶽提出了反對意見:“他不一樣,他的來曆恐怕不是我們能接觸的。”
說完,吳嶽站起身往火堆靠近,原地留下一臉錯愕的喬安安,經過多年的接觸,吳嶽已經從年輕的鋒芒畢露摸打滾爬到圓潤,她從來沒有看見吳嶽這般模樣。
“不對!剛剛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牧軍猛的站起身盯著一個方向,那是剛剛那一股風吹來的方向。
四周靜悄悄的,地麵上比較高的草叢並未出現異樣。
吳嶽環視一周周邊,目光犀利的停留在某個方向,該方向和牧軍看的方向剛好錯開一個角度,前方的樹木很茂密,特彆適合藏人。
以前,年輕的吳嶽在傭兵隊裡麵討過生活,這種特殊的叢林環境讓他更加警覺,稍有不慎那可是死亡,現如今身邊還不是隻有自己,他更加不敢放鬆警惕。
“你聽到了什麼聲音?”
吳瑾目光在他父親的目光停留處停頓,但是身為修煉者的他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小時後聽母親說過父親的故事,他相信父親絕對不是魯莽之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牧軍是唯一一個察覺到異樣的人,解決問題需要牧軍的幫助。
“是一種動物踩斷枯樹枝的聲音。”
牧軍側過頭用餘光掃了一眼吳瑾,一股不同於往日的氣息環繞著吳瑾,整個人的氣勢像是開了鋒的利刃。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喬安安站起來拉住吳嶽的一隻手。
吳嶽側過頭,他看到牧軍輕輕的搖搖頭。
憑借牧軍在山上生活了十幾年的經驗,吳嶽選擇相信牧軍的感覺,當年他能夠從傭兵隊裡麵活下來,很大程度上是依賴自己人的感覺,而不是毫無依據的選擇忽略。
“兒子,拿起趁手的兵器,這兒不能久留,我們得趕緊離開。”
吳嶽用手輕輕握住妻子的手,喬安安正要開心的讓幾人坐下來吃烤雞時,丈夫的話讓她一下緊張起來。
刷的一聲,一柄軟劍被吳瑾從腰上抽出來,軟綿綿的劍身看起來威力並不大,但牧軍看到劍刃造型時臉色瞬間大變。
軟劍光劍刃就有兩米長,兩道劍刃之間,一道一指寬的劍槽靜靜隱藏著氣勢,利刃一旦切入肉體,有劍槽的劍最可怕之處,在於抽出來完全不用廢任何力氣,軟劍則是在此基礎上抬升了一個台階,軟劍自身的柔韌性特彆強,刺入肉體時會造成二次傷害。
“沒想到吧?這柄劍是我覺醒的時候看到的,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和它特有緣。”
吳瑾回頭衝牧軍笑了笑,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牧軍仔細掃了幾眼軟劍,目光很快釋然,每個人需要的武器都不一樣,有的人需要短劍,有的人需要長刀,吳瑾的這口軟劍並不算非常鐵特殊的兵器。
“夫人,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不好!不要收拾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