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樓的頂樓朝街道的一邊,一個人正站在窗戶邊上看著馬車快速前進,包廂裡麵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正坐在椅子上吃飯,像是對外麵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不過這兩個人的衣著打扮倒是和本地人相差甚遠。
“哥,我們這就要走了嗎?”
望天樓旁邊的一家客棧中,蘇耺看著蘇毅認真的開口問道。蘇毅聽到妹妹的聲音,徐徐將目光從遠處挪回來,在目光靠近望天樓時,還不忘掃了一眼還亮著燈的望天樓頂樓包廂,包廂裡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忽然轉過頭看向蘇毅所在的客棧。
蘇毅眼疾手快,在目光在望天樓定格的一瞬間,同時冷靜的將窗戶關上,道:“已經有人來找我們了,必須走,如果不走,牧軍會更危險。”
“奇怪,剛剛感覺有人在窺探我,怎麼有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是我感應錯了?”望天樓上,站在窗戶邊上的一個中年男子自言自語道,坐在餐桌上的兩個男子則是詫異的望著窗戶方向,其中一個人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即道:“你啊,就是想太多,哪有什麼人會關注我們?認不認識我們還是另一回事呢!”
“就是就是,彆想太多了,咱們來這兒是為了喝酒吃肉的,彆疑神疑鬼的。”餐桌上另外一人附和道。
“但願如此,擾公子也快到了,他那騷裡騷氣的裝飾我已經聽到了,想必我們謀劃的事情可以擺在台麵上用了。”中年男子輕輕撫了撫胸口,身上的衣服倒是和本地人相差無幾,上麵的華貴存而不顯。
“公子,到了。”馬車車夫將馬車穩穩的停在望天樓前,轉過頭向馬車說了一句後才取了一張凳子下車。
不一會兒,馬車動了動,一個年輕人從馬車裡走出來,修長的眉毛下長著一對陰翳的眼眸,一副彆人欠他十萬兩銀子沒還似的。
年輕人順著凳子下了馬車,剛站好便抬起頭望了望望天樓最頂層,看到那個亮著燈的窗戶,嘴角浮現出一層陰狠的笑意。
“你走吧,三個時辰之後來這兒接我。”陰翳的年輕人轉過頭對車夫吩咐道,車夫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駕車離去。
陰翳的年輕人上了樓之後,旁邊的一家客棧才鑽出來兩個人來,他們貓著身子迅速藏身在一個角落裡。
“哥,為什麼我們要這樣走?”蘇耺的聲音不滿的響起來,但是蘇毅卻沒有在聽,眼睛隻是自己看看周邊,發現沒人之後就快速的前進著。
……
“是時候該動手了,這麼久了,想必應該可以讓這群傭兵好好睡一覺了,希望你們兩能夠讓我突破。”牧軍的目光在東南方停留了片刻,手中出現一根接近兩米的鐵棒,隨即縱身跳下樹乾。
跳下樹乾的一瞬間,黃南和李闊驚醒了,他們迅速站起身,看到是牧軍從遠處過來時,兩人嘴角都不約而同的劃出一道弧度。
“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黃南忍不住樂嗬嗬的開口說著,手中出現一柄青灰色的長劍,開始主動縮短和牧軍的距離。
牧軍輕輕一笑,目光在李闊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道:“本來呢,我是隻知道你過來的,可我沒想到傍晚的時候,你卻和這個人在一起了,沒辦法動手,隻好偷偷用了點東西,對付你們兩個人還是問題不大的。”
李闊一聽,臉色當即大變,他雖然不清楚牧軍用銀針的手段,但是李闊卻很清楚敵人在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他更明白今晚如果不是黃南,恐怕已經沒有活路了。
“不得不說啊,你很會煽動人心,如果真的和你說的這般,我們難道不會發現你嗎?”黃南嗤笑道,眼睛看向牧軍時很是輕蔑。
月光慢慢從兩個人臉上移動,兩個人的距離也在同步縮小著,仿佛現場隻有牧軍和黃南。
“發現?我在樹上蹲了那麼久,怎麼沒看見你們有所動作呢?你看,這地上躺著的可都是你們的手下啊,今晚吹的風是西北風,在東南方,我掛了一個袋子,我覺得失去戰鬥力的他們對我們更加有用。”牧軍輕輕笑著,手掌抓住鐵棒的力道可是越來越大。
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