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夠聽到一陣陣奇怪的怒號,那聲音十分煩躁…
小鬆鼠看著牧軍,伸出手爪子朝著牧軍的手抓去,然而,它似乎忘記了,它的爪子…
是利爪!
牧軍本就不怎麼抓得住石壁,手背突然傳來的疼痛成為壓倒牧軍的最後一根稻草。
牧軍的手再也支撐不住,鬆開了手,身子…朝著深淵掉入…
“不要…”
小鬆鼠歇斯底裡的喊叫,然而,牧軍回應它的,是一個笑容。
看著小鬆鼠,牧軍覺得自己能夠有它都陪伴,真的已經很幸福了,沒有父母,瀾爺爺也走了,最後陪著他的,是小鬆鼠,它能活著,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師侄,那麼想死?”
牧軍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自己被一股力量帶了上來,小鬆鼠眼疾手快的跳到淩鯤的身上,下一秒,幾人離開了派生鏡。
仙童看到終於出來的兩人,立刻支撐不住了,身子虛弱的倒在了地上,再晚一點,他就真的堅持不住了。
沒有了靈氣的支撐,派生鏡立刻炸裂,碎片襲來,劃破了淩鯤的臉…
一滴血自他的臉頰滑落,淩鯤伸手輕輕一點,放在嘴邊輕輕一舔。
“甜。”
牧軍看著如此行為的淩鯤,覺得十分陌生,淩鯤長老平日裡麵嚴肅認真,這番帶著半分地痞流氓都樣子,還真是…少見!
“好了,師侄,別看了,隨我一起去藥園吧,這幾日,辛苦你了。”
“師叔,那…派生鏡…”
牧軍看著碎裂的派生鏡,這玄器門的寶貝就這樣毀了,不會是因為…他才毀掉的吧,這要是被其他長老知道了,他在玄器門,恐怕是更加無地自容了吧。
“派生鏡已破,裡麵的妖王,恐怕…”
“不過,也不關你事,你隨我去藥園修養一下吧。”
“是。”
牧軍點點頭,低頭之時,小鬆鼠正在舔舐牧軍的傷口,牧軍伸手摸了摸小鬆鼠的腦袋。
“沒關係的,不疼。”
小鬆鼠自責的看著那幾道傷痕,都怪它,是它弄傷了他的手,才害得他掉了下去,若是淩鯤長老沒有及時出現,它就是殺害牧軍的殺人凶手!
它親手…殺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淩鯤的臉並無大礙,隻是仙童傷得十分嚴重,淩鯤拿走了晶晶鐵,就留下仙童和牧軍在藥園裡麵修養。
“該吃藥了。”
牧軍看著玉初雪點點頭,玉初雪看著牧軍枕頭邊上麵的小鬆鼠,這小家夥已經連續不吃不喝兩日了,就算牧軍喂食,也沒有吃過一口,都說鬆鼠喜歡吃鬆子,她也去拿了一些上等的鬆子,可是它一顆都沒動。
“這小家夥,似乎…還在自責。”
牧軍一臉迷惑的看著玉初雪,玉初雪這才想起來,牧軍…他聽不到聲音,耳膜暫時受損。
玉初雪隻能伸手指了指小鬆鼠,牧軍無奈的聳聳肩,他也不知道小鬆鼠在鬨什麼脾氣,自己喂食,它也不吃了,這兩日,就是發呆的看著他。
而那小嘴巴,一直蠕動著,也不知道說著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玉初雪無奈的搖搖頭,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小鬆鼠就一直說著對不起,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寵物。
牧軍把藥喝完,又拿了東西給小鬆鼠,依舊是那般模樣,一旁的仙童都看不下去了,也不見有人給他說一句對不起啊!
那該死的淩鯤,把它丟在這裡之後,就銷聲匿跡了,等他出去,一定要好好給宋老告狀,讓他治罪給淩鯤,要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
還有那該死的黑木,自己可是守護派生鏡的仙童,這下派生鏡因他而毀掉了,封印也破了,裡麵的妖王,肯定已經出來了,那可是比魔獸潮還要恐怖的存在,說什麼,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這該死的兩個狗男人。”
仙童越想越氣,怎麼會遇到那麼兩個喪門星呢?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會遇到那麼兩個人?
還有那個李炑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知道派生鏡不穩定,還不自己來看著派生鏡,甚至把自己的獨苗弟子派了進入,一個兩個…都那麼不負責!
“師傅,您來了。”
在門外,有人恭敬的問候,下一秒,門口打開,進來一個女子,她一身素衣,盤著一個簡單的發髻,發髻上麵帶著一根木簪子,隻見她走到牧軍的身旁,玉初雪立刻讓開位置。
“師傅。”
女子點點頭,下一秒,伸手搭在牧軍的手腕之上,牧軍感覺手腕之處傳來一股溫熱,這女子雖然已經是中年女子,可是這一雙手,卻是如此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