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怎麼做到的!”霍恩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
突然間,驛站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六個穿著金色戰袍的靈師走了進來,他們的身邊霞霧環繞,身上的戰袍隨風舞動,這裡有男有女,身上都佩戴著高貴的首飾,好像是神話裡的戰神一樣。
“迦德烈大人,如果你不想死,還請交出那個男孩。”在最中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祭祀白發蒼蒼看著那個一直在沉睡當中的男孩,他的胸口佩戴著一枚金色輪回眼,手裡虛空翻滾,好像掌控眾生命運。
“祭祀!”當霍恩看到那幫人,他覺得自己瘋了,六位祭祀,地位堪比天空中的星辰,就算是約爾翰帝國的一座主城也找不到一個祭祀,但是在一個邊陲小城裡,竟然同時出現六位祭祀!
“祭祀的官爵明明遠高於男爵,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迦德烈看著他們,有些好奇。
為首的祭祀冷笑道:“大人,我的長孫剛好缺一個爵位官銜。”
“原來如此。”迦德烈把桌上的酒灌進喉嚨,隨著他的喉結不斷聳動,鏗鏘的金屬摩擦聲在他的臉上突然響起,那幫祭祀感受到刺骨的殺意,突然拿出長劍,齊聲大喝:“大人,放下武器,你還有活的機會!”
迦德烈站起來,雙臂閃爍銀光,猶如鋼鐵怪獸,“一個叛國賊,難道還在乎死亡嗎?”
一刹那,一根銀線撕裂黑暗,那個金袍祭祀的頭顱“哐當”掉在了地上,汩汩的熱血不斷噴濺,染紅了四周的木桌,大祭司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像是深淵裡的麋鹿被蟒蛇纏繞,瞬間剿殺。
“不可能,你怎麼還會有【天賦】!”那五個金袍祭祀瞬間如墜冰窟,好像看到了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因為【賦靈珠】還沒選中新的紅衣神。”一個冷漠的聲音在門口外麵響起,當迦德烈聽到她的聲音,他的瞳孔瞬間緊縮在一起,下一刻,火焰將整個驛站吞噬,燒得地磚碎裂,它們就像是一條條毒蛇,緊緊地盯著椅子上的那個男孩。
迦德烈發出歇斯底裡的吼聲:“他是我的!”
......在雷澤城的外麵,黑壓壓的軍隊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海嘯拍打在城頭上,波德帝國跟約爾翰帝國的將士早就殺紅了眼,城牆上到處是刀光劍影,兵器屍骸,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滿目瘡痍。
在雷澤城外,一麵碩大的麋鹿旗幟迎風傲立,被血漿染紅一半,更顯猙獰,就像是惡魔遺留在人間的麵具。
當波德帝國向約爾翰宣戰進攻之後,這支番號為“逐鹿”的軍團從約爾翰的卡莎城連續攻克三座城池,順著惡靈山脈,一直打到雷澤,用一句話來說,他們毫不費力地突破約爾翰的西南防線,一路摧枯拉朽,勇不可擋。
“逐鹿”軍團已經精疲力竭了,而且損失慘重,但是當他們看到城門上的兔子旗幟,就像是一群瘋子被重新點燃了鬥誌,殺氣騰騰。
羅雷登上血淋淋的城牆,對旁邊的女騎士說道,“川義秀大人,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甚至連對方的首領都不知道,但是凱伊大人告訴我,他們的頭是個兔爺兒,喜歡男人!”
川義秀副團長憤怒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雷澤城都快淪陷了,凱伊團長在哪裡?”
羅雷信誓旦旦道:“大人,凱伊大人已經把這裡交給了我,他相信我的軍事才能,能擋住波德大軍。”
川義秀看著腦子永遠缺一根筋的羅雷,提醒道:“羅雷營長,你忘了,你是廚師出身,從來沒帶過兵嗎?”
“我知道,但是大人給我留了一個囊袋,說隻要把它掛在城牆上,敵軍就會嚇得肝膽俱裂。”羅雷把胸脯拍得咚咚響。
“裡麵是什麼?”川義秀突然有了不詳的感覺。
“我也沒看,喏,就掛在城牆上了。”羅雷正要伸手指著那麵旗子的時候,他突然僵在了城牆後麵,差點暈了過去。
城門上確實有一麵赤紅的旗子,隻是中間繡著兩隻抱在一起的大兔子,當川義秀看到那麵旗幟,她歇斯底裡的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