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爾德看到克雷頓手臂上的寒冰,突然上前一步,他剛才一直沒機會說話,但現在卻是他們唯一得到籌碼的機會。
“我知道,但你彆動。”
察爾德把手掌放在克雷頓的手臂上,一瞬間,一股寒氣撲麵而來,讓他差點摔倒在地。那是很恐怖的靈力,就像盤踞在克雷頓手臂上的蟒蛇,突然察覺到了察爾德傾瀉而出,一頭撞在他的胸口。
“沒用的。”克雷頓握緊拳頭,一直在顫抖。
“我說了,彆動!”察爾德暴喝一聲,抓緊了克雷頓的手臂,不斷用靈力去感應心臟裡的賦靈珠,就像用橫木不斷敲擊銅鐘,給橫木的力道越來越重,鐘聲也就越來越響亮,漸漸的,澎湃的靈力在他的身體裡複蘇。
當克雷頓跟迦德烈察覺到察爾德身體裡恐怖的靈力之後,兩人突然麵麵相覷,卻沒有說話。
忽然之間,察爾德的心臟砰然一震,一股岩漿般的暖流咆哮而出,湧入到克雷頓的身體裡麵,讓他瞬間癱坐在椅子上,確整個人就像是滾燙的岩漿,徹底吞噬侵占了他的骨髓,讓他的身體裡好像有一萬條蛇在撕咬他的身體。
啪嗒——啪嗒——
堅硬的冰晶砰然碎裂,掉在了地上,讓克雷頓的白骨暴露在空氣中,一瞬間,血肉重新生長,克雷頓的手臂在瞬間恢複如初。
“好了。”察爾德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好像一副老命歸西的模樣。
但是等他剛剛鬆開手,克雷頓的手臂砰然裂開,堅硬又鋒利的冰晶像是毒蛇一樣碾碎了他的手臂,反射出凜冽的寒光,連奎林斯也嚇得躲在地上,瑟瑟發抖。
“怎麼可能!”察爾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我早就說過了,徒勞的掙紮是沒用的,但是你的實力讓我感到吃驚。”克雷頓強忍著痛苦,感到欣慰,雖然察爾德沒有治好他,卻也緩解了他的疼痛。
他將袖子撂下去,從懷裡拿出一枚幽綠的獸牙,說道,“你跟維澤部落的聖女在一起,你們應該很熟吧!這是維澤部落的真神,阿瓦隆的牙齒,從今以後,你就是維澤部落的酋長了。”
“什麼?”察爾德錯愕地看著那枚獸牙,還沒等他醒悟過來,它就已經飄過來掛在了他的胸口,嚇得察爾德趕緊說道,“不不不,我並沒有幫到你,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能隨便給我!”
“阿瓦隆隻是我圈養的靈獸而已,對我來說,這樣的靈獸要多少有多少,而維澤部落也不過是依附我的一個原始部落,根本不值一提。”克雷頓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收下吧。”迦德烈突然拉住察爾德手掌,說道,“你遲早要擁有自己的勢力的。”
察爾德看到迦德烈這麼說,隻能把獸牙收了起來,而克雷頓閉上眼睛,說道:“你們可以離開沼澤之地了。”
突然間,克雷頓消失在椅子上,而波波羅他們猛地一哆嗦,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羅雷看到熊熊燃燒的壁爐,大吃一驚。
哇哇哇!他們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外麵的軍團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突然間,迦德烈瞧了瞧桌子,像是一位不容置疑的將軍命令道。
“真不敢相信,我們明明在峽穀外麵等待,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過幸虧察爾德大人安然無恙,否則我身為侍衛長,真是罪該萬死了!”波波羅跟在察爾德的屁股後麵,看著那棟小木屋,喋喋不休道,“大人,要不是奎銀皇子身邊的那幫護衛太厲害,我向紅衣神發誓,我是絕對不會拋下你的。”
“察爾德,你怎麼會讓他當侍衛長!”川義秀看著阿諛奉承的波波羅,忍不住小聲道,“要不要我找幾個將士,在角落做了他?”
“不用!不用!”察爾德嚇得趕緊謝絕了川義秀的好意,畢竟波波羅也是一位靈師,還是第八軍團學院的教導,他死了很麻煩的。
“察爾德大人,這顆獸牙你是從哪裡得到的?”突然間,瑞比斯看到察爾德胸口的翠綠色獸牙,瞪大了眼睛,英姿颯爽的她好像看到了從未見過的怪物,渾身簌簌發抖。
那些維澤部落的勇士同樣瞪大了眼睛,並從戰馬上跳下來,跪拜在地上,嘴裡烏拉烏拉地喊著,雖然察爾德他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正如克雷頓所說,他已經是維澤部落的酋長了。
“這是克雷頓大人給我的。”察爾德有些無奈道,但是已經接受了這件事。
“察爾德大人,請你跟我再去一趟維澤部落!擁有這顆阿瓦隆獸牙的人,必定是維澤部落的酋長!”瑞比斯極其肅穆地說道。
“當然,我們不會再去天羅城了。”迦德烈突然拉住韁繩,看著濃霧漸漸稀薄的外圍,沉聲道,“察爾德得罪了四皇子,仕途已經徹底毀了,這次殲滅澤朗惠軍團的功勞,就隻能讓你們冒名頂替了。”
“你,你說什麼!”羅雷的嘴巴能塞下一個拳頭,不敢相信道,“你說要把功勞送給我們?”
察爾德無奈道:“否則還能怎麼辦?”
“這怎麼好意思!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們就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羅雷激動得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