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投降,那我也隻能抱歉了!”察爾德冷漠,在掌心不停地凝聚靈力,一刹那,冰冷狂暴的感覺就像刺骨的海水轟然淹沒了顧白,讓他腦海一片空白,渾身僵硬,好像海水瞬間結冰,自己被鎮壓在深不可測的冰川深處。
“不可能......”顧白滿臉驚詫,一個十幾級的廢物靈師怎麼可能壓製住他!
“顧老大,你在乾什麼?”就在察爾德一拳要打顧白的臉上時,一股堅韌的靈力瞬間在顧白的麵前構成一道鐵牆,兩者相撞,巨大的反噬之力瞬間讓察爾德倒飛回去,摔進他背後的石牆裡麵。
在顧白的背後,一個肥嘟嘟的胖子一臉賤笑,他手上戴著一枚鎏金的戒指,脖子上掛著一串金鏈,留著八字胡,長著三角眼,打扮的財大氣粗,還自我感覺風流倜儻似的邪魅一笑,埋怨道:“老烏鴉都說過幾次了,對戰的時候最忌分神!”
“你是誰?”察爾德看著那個哼哼哧哧德胖子,明明渾身酸痛,卻握緊了拳頭。
“這不是你該管的。”就在這時,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察爾德的麵前,她雙眸冰冷,抬起手掌,忽然間,一道銀光從她袖子裡橫貫長空,刺穿了察爾德胸膛,把他釘在了牆壁上,痛得察爾德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慘叫一聲。
“酋長!”瑞比斯暴喝一聲,過去捂住察爾德的傷口。
“哇,是女人!”當那個胖子聽到女人的聲音,哪怕看不到瑞比斯兜帽下的臉,他的口水還是流下來了。
但是對麵那個黑袍女冷哼一聲後,他嚇得趕緊一哆嗦,還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在奧斯城帶著一個女人是危險的,我隻是想提醒他而已。”
顧白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起來,對地上的察爾德冷漠道,“你輸了。”
察爾德警惕地看著那女人跟那個胖子,沉聲道:“卑鄙!”
“你懂什麼!你要是在奧斯城碰上其他的狠人,你連跪地求饒的機會也沒有,更何況你還帶著一個女人在身邊,你不知道奧斯城的女人比金子還貴嗎?”那胖子扯著嗓子說道。
“夠了,胡威。”顧將十枚銀幣放在地上,好心提醒道,“我知道你不服氣,這錢你拿走,去找一家客棧養傷。你隻要進了客棧就算暫時安全了,奧斯城的每家客棧都會有一位十五級以上的靈師坐鎮,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
“我們不要!”瑞比斯憤怒道,這明顯是顧白他們的錯。
顧白置若罔聞,隻說了一句話:“等你痊愈,我們再戰一回!”
察爾德的目光突然變得複雜起來,顧白說得沒錯,現在的他跟瑞比斯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這筆錢能夠救他們一命,而且顧白能夠誠心跟他道歉,而不是落井下石,就證明他並不是個卑鄙小人。
“我們走。”顧白拍了拍胡威的肩膀,讓他攙扶著自己,他剛才施展了靈力極限,消耗巨大。
察爾德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用滿是血漿的手把十枚銀幣撿起來,而瑞比斯看到察爾德胸口那道深可見骨,甚至傷及內臟的傷口,突然喉嚨哽咽。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察爾德看著第一次紅了眼眶的瑞比斯,心裡很愧疚,如果不是他逞強,他也不會讓瑞比斯跟自己陷入這種窘迫的境地。
“你還說,剛才就應該讓我跟他打的!”瑞比斯嗔怪了一句,但她看著察爾德胸膛深可見骨的傷口,突然咬緊了嘴唇,黯然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如果我不惹事,你們也不會打起來。”
“不對!”察爾德看著很愧疚的瑞比斯,趕緊反駁道,“就算你不站起來我也要找他算賬的,怪我才對。”
“不對,還是怪我,是我挑的頭,我要是忍忍就沒這事了!”
“不對,怪我,是我一定要跟他對決的,我要是認輸也不會節外生枝!”
“不,怪我!”
“怪我!”
兩人爭得大眼瞪小眼,突然間,兩人目光對視,忍不住撲哧一笑,但察爾德很快就疼得咧起嘴巴,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