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丞象的出現就像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但是察爾德他們還是早早的睡下了,而第二天淩晨,軍區的鐘聲突然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瞬間把察爾德他們從睡夢中驚醒,而胡威從床上坐起來,慘叫道:“天都還沒亮,這幫人在搞什麼!”
“彆廢話了,萬一是提前集訓呢!”顧白已經披上了外衣,還催促察爾德他們趕緊起床,等他們走到營帳外麵,果不其然,一個先鋒官手裡拿著紅旗,罵罵咧咧道:“都他媽磨蹭什麼!滾快點!去訓練場集合!”
顧白他們麵麵相覷,似乎已經猜到了情況,而他們順著人群來到所謂的訓練場,果不其然,熊泰早就站在訓練場前麵,手裡拿著一個鐵皮喇叭喊道,“都聽好了,根據帝國傳遞下來的征兵令,最後一批新兵已經在十一月中旬全部到齊,但是為了不影響老兵的訓練,也不讓新兵一下子接受高強度的訓練,所以我決定將先鋒營分成兩個排,一排老兵,一排新兵,讓這幫站都站不好的廢物一點點的習慣咱們軍營的生活。”
操場上的老兵全都輕蔑的大笑起來,而剩下的新兵都默默地低下了頭,如果他們不是自己不爭氣的話也不會被選到這裡來,而且他們昨晚從那幫老兵的嘴裡知道軍區的篩選標準之後,他們已經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好了,新兵留在操場上,剩下的混蛋都給我去訓練,誰他媽敢偷懶老子拿鞭子抽爛他的背!”隨著熊泰一聲令下,那幫老兵瞬間衝向操場前麵的一個巨大的泥潭,現在正是寒冬臘月,泥潭裡到處都是冰渣子,但是那幫老兵好像鐵打的一樣,不僅直接衝了進去,還在裡麵混戰起來。
當那幫新兵看到這慘無人道的訓練後,全都嚇得臉色慘白,他們知道軍區裡的日子不好過,但沒想到可以這麼恐怖,而胡威更是哆嗦道,“這大冬天的,這幫人是不要命了嗎?”
“軍區的訓練就是這樣,但是隻要你夠狠就完全能在泥潭裡熱起來,但你要是畏手畏腳的話就得被凍死。”凱伊在旁邊說道,幾乎一眼就看出了裡麵的門道。
熊泰抬起手,沉聲道,“好了,接下來是你們了,作為你們進入軍區的第一堂課,我很有必要讓你們知道站在這裡有什麼意義,當你們穿上這套軍裝,拿起武器的時候,就證明你們已經不再是父母雙臂下嗷嗷待哺的孩子們了,你們是約爾翰的軍人,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是視死如歸的戰士,而我的存在,就為了讓你們知道怎麼在戰場上好好活下去!”
隨著熊泰的大聲訓斥,下麵的那幫人聽得膽戰心驚,突然間,他指著泥潭裡的那幫人,沉聲道,“你們看看,這裡的人都是亡命之徒,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而他們能在戰場上一直活下去的訣竅,就是知道怎麼用最小的代價殺死任何靠近他們的人,而這所有的基礎,就是保證自己在戰場上的絕對冷靜!”
突然間,熊泰大喊道:“陸丞象,滾出來!”
“到!”一身泥巴的陸丞象趕緊從泥潭裡爬了出來,跑到訓練場中央,他不顧瑟瑟寒風,站得筆挺,大喊道,“先鋒營三排長陸丞相報到!”
“很好。”熊泰拿過一把長弓,又從箭筒裡拿出七八支利箭瞄準他,沉聲道:“在我的箭落地之前,你不能動一下!”
陸丞象看到神色漠然的熊泰,瞬間站得就更加筆挺了,突然間,八支長箭同時激射出去,讓所有的新兵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軍營裡的箭頭跟獵戶手裡的箭頭可不一樣,軍區的箭頭上都是被磨鈍的倒刺,刺進去方便,但是要拔出來的話就會撕掉一大塊血肉,跟地牢裡的酷刑沒什麼區彆,所以再凶狠的敵人在戰場上中箭之後也會瞬間喪失戰鬥力。
但是陸丞象好像什麼都看不見,直到每跟利箭都貼著他的邊緣射飛出去後,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熊泰簡直慘無人道,就喜歡拿他當活靶子。
熊泰洋洋得意道:“看到了沒有,他剛才隻要動一下,就一定會被我的弓箭射成篩子,所以你們在戰場上也要有這樣的鎮定從容,明白嗎?”
但是胡威抬起手喊道:“熊長官,那是你的箭術太好所以陸丞象才有恃無恐,你敢讓我來嗎?”
“滾!”陸丞象看到一臉陰笑的胡威,臉色瞬間鐵青到了極點,他跟察爾德他們有著巨大的過節,自己怎麼可能把小命交給這個死胖子。
“熊長管,你看他慫了!”胡威頓時樂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