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命鳴金收兵的?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你們知不知道,為了填滿他們的溝壑,為了耗儘他們的弓箭,我們耗費了多少兵力!”瑞澤爾回到營帳之後,立刻回到了指揮部,對著那兩個副將大聲咆哮,大難臨頭,他們趕緊使臉色讓督察使跟那幫史官幫幫自己,但那幫混蛋居然全都兩眼看天。
“少將彆生氣,屬下也是看你被對麵包圍了,實在擔心不過,才鳴金收兵的。”左副將趕緊跪在了地上,一臉諂媚道,然後又開脫道,“這不是屬下一個人的決定,這是營帳裡所有人的決定,畢竟就算賠進去四十萬將士也不及你一個人重要啊!”
“是啊是啊,少將,要是讓家族裡的人知道你戰死沙場,你想想老爺跟夫人會有多心痛!”右副將跟著跪在了地上。
“胡鬨,就是胡鬨!”瑞澤爾勃然大怒,但是他看著整個營帳裡的所有人,到了嘴邊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了,因為他也知道這些人其實都是他爹的心腹,就算自己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他們下次還是不會改的。
瑞澤爾強行壓住怒氣,坐回到案桌邊,沉聲道:“這一仗我們損失多少?”
左副將看到少將不再追責,趕緊笑道:“少將,除了野豬營全軍覆滅,還有擒狼部隊死掉了一個黃甲靈師之外,損失倒是並不大,我們大概折損萬餘人,受傷兩萬餘人,重傷五千人,但其實也就是傷傷筋骨的事。”
對於這幫高高在上,從來不體恤軍心的將領而言,隻要不危機他個人,死掉再多也隻是個數字而已。
“那奎恩城呢?”瑞澤爾麵無表情地問道。
“敵人大概折損有兩萬人,受傷就有四萬人,這也是我們統籌部在戰場上看到的,至於真實數字隻能等奎恩城自己點清公布。”
瑞澤爾低下頭,思考一番,突然間,他沉聲道:“那跟我對戰的那幫靈師,有沒有得到他們的情報!”
“當然了,屬下早就讓人去打探了,探子回報,那幫人隻是先鋒營的炮灰,而且拖住你的那個高級靈師是督查組的一個護衛,其實在奎恩城都是無名之輩,咱們下次出兵還能不能碰到他們還是個未知數呢!”左副將趕緊諂笑道。
那個左副將原以為少將會誇他機靈的,豈知瑞澤爾不滿道:“就這麼一點?連他們的天賦跟名字都不知道!你們到底懂不懂收集情報?”
那個左副官臉色一白,趕緊說道:“遵命!遵命!我到時候再讓人去查。”
瑞澤爾冷哼了一聲,但那個左副將走上來,偷偷摸摸地拿出一封信,說道:“少將,這是奎恩城副城主洛冥給您送來地一封信。”
瑞澤爾悄無聲息的把信藏進了袖子,對營帳裡得人問道:“你們都去調查軍營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營帳裡將領們紛紛走了出去,剛剛打完仗,外麵要他們處理的事情一大堆,而且誰都看得出來,剛才那個左副將遞出去的東西不一般,所以到了外麵後,那個督察官對左副將小心翼翼問道:“左副將,你給少爺的是什麼東西?”
左副將看了一眼剛才見死不救的家夥,沒好氣道:“我怎麼會知道,而且這是機密,我能擅自拆開來看嗎?”
說罷,那個左副官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另一邊,當察爾德他們回到奎恩城後,熊泰第一時間帶著川義秀他們趕來了,還沒等到他下馬,他就已經大笑起來,“奎恩城的功臣們,你們這場仗打得太棒了,雖然沒有拿下那個波德軍官,但是無形之中拯救了整座奎恩城,而且你們的處變不驚,隨機應變能力比那些老兵都要厲害!”
胡威突然奸笑起來,“熊大人,千言萬語都不如多給點金勳來的實在,雖然我們沒把人抓住,但是對方可是四十多級的靈師,一隻手就能碾壓我們整個戰隊!”
川義秀在後麵翻了一個白眼,怒道:“你們拿著軍區的物資去薅羊毛,狠狠的賺了一筆。還好意思要金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