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明卻執意道:“火豬是火屬性的低級靈獸,體內的靈力比較溫和,而且火豬的獸精一般藏匿在大腸裡麵,而大腸又是內火最虛弱的地方,也就是說,火豬的獸精是最合適虛弱的病人治療寒病的,我以前有好幾個病人也是生服火豬獸精治好的。”
在傅明的解釋下,沐婭那幫人猶豫起來,就連金卡斯也是眼睛一亮,說道:“這個辦法好像可以!由於沐老身體虛弱,我們這段時間一直不敢給他下猛藥,而且也找不到良好的代替品,如果這火豬獸精真的能治好沐老的話,那其實也不失為一劑良方。”
一劑良方?沐婭等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很怪異,火豬是波德帝國最臭名昭著的靈獸之一,它們喜歡沐浴在自己的排泄物裡麵,所以終年伴隨著一股惡臭,而且那股味道怎麼洗刷都弄不掉,最重要的是,這種靈獸特彆的無恥流氓,而且凶狠毒辣。
舉一個最好的例子,野外的動物常常會因為搶奪交配權而大打出手的情況,但火豬絕對是個例外,它們就像是被上帝開化智商的變態一樣,從來不會正麵硬剛自己的對手,而是喜歡趁敵人熟睡的時候上去一口咬掉它的兩顆蛋,選擇從根源上達到打敗對手的目的。
而且為了炫耀自己的勝利,它們還會故意去享受那兩顆蛋的味道,把它們咬碎吞下去。
這樣不正當的競爭確實令人所不齒,但是那些被迫害的公豬也不是吃素的,它們會故意咬死不是自己的小豬仔,所以在波德帝國,火豬所象征的就是最下賤的臟東西,而且這種豬的獸精千瘡百孔,裡麵還常常包裹著獸精形成時來不及排出去的豬糞,所以才讓沐婭等人心生忌憚。
“這個年輕人,你的對策又是什麼?”沐婭總還是不敢給自己的父親喂豬糞,而且一旦被他聞出來以後,他絕對會大發雷霆,說不定不肯服藥也就算了,還要遷怒於他們。
察爾德沒想到沐玄音的姑姑還會主動問自己,而他想了想後,說道:“我跟傅禦醫的看法差不多,沐老身上的很多器官組織都已經被破壞掉了,所以我的建議是,乾脆讓它們重新生長好了......”
“行了,你就不要在這裡放屁了!”傅明聽到重新生長這四個字,就已經給察爾德打上了騙子的標簽,甚至覺得他是在侮辱在座各位的智商,沐崇山的病情這麼恐怖,連自救都快來不及了,還哪來的閒情去重新生長器官組織。
“果然是個江湖騙子,我就說玄音這小子怎麼可能會認識名醫!”顧林突然笑出了聲,還嘲諷道,“傻小子,騙人也要講點技術,你這話剛說出來,我們就知道你是在糊弄人了!”
“是啊,之前來的很多禦醫的診斷跟傅老的也沒多大差距,而且都覺得沒有問題,偏偏你小子彆出心裁,能想到這麼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辦法,實在是大家大開眼界!”顧鐵跟著冷笑道。
“他就是在胡說八道,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其中最為憤怒的還是金卡斯,他是沐老的第一負責人,是要對沐老的生命負責的,而察爾德的這番話對他而言就是赤裸裸的而挑釁,完全可以當成那句經典名言——何不食肉糜?
而沐婭也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小子實在是狂妄。
就算他真的不懂醫術也就算了,那他跟著傅山的見解胡謅亂說幾句,起碼也不會被當麵戳穿,但是亂說一通之後,顯然已經是把屋子裡的人都得罪透了,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可笑,玄音怎麼會去邀請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行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既然方案已經確定了,我這就叫人去準備。”沐婭氣氛越來越緊張,突然打破了這份尷尬,而且也裝作不經意的拍了拍沐玄音的肩膀,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玄音把這個少年帶到這裡來就是失責,如果他以後步入政壇也犯下這種打錯的話,是可能丟掉性命的。
沐玄音當然也知道姑姑是什麼意思,她雖然跟自己很親近,但一直是充當著父親一般的角色,所以這次被提醒之後,他頓時滿臉通紅。但他真的已經儘力了,他也是確認過過察爾德的天賦的,而且還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現在看來,他的所有努力都要付之東流了。
“兩位,請離開吧!”就在沐婭為沐老準備火豬獸精的時候,沐林突然假惺惺的走了過來,擺出一副極其和善的模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不希望兩個江湖騙子繼續留在這個房間裡麵,臟了他的眼睛。
察爾德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既然沐家的人覺得他是個騙子,那他就隻能選擇卷鋪蓋滾蛋了,畢竟他的治療方案也就這麼一個而已。
“等等,彆讓他們走,讓他們在外麵等著。”或許滿屋子的人都不相信察爾德,但是沐玄音是真正見識過察爾德天賦威力的人,所以他才不會讓察爾德離開,而且他相信,遲早有一天察爾德會排上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