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爹怎麼樣了,是不是治好了?”沐林跟沐鐵忐忑道,看他們的表情,好像真的希望老爺子能立刻爬起來一樣,但至於他們心裡真的怎麼想,那就不知而知了。
眼看著外麵鬨哄哄一片,察爾德終於知道沐老為什麼要特意叮囑他了,而且這幫人越是吵,他就越不說話,反正他又不急。
“都彆說話,讓他先回答我的問題!”沐婭看到察爾德一出來這裡就亂成了一片,頓時很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幫人這麼吵鬨,察爾德就算有話也說不出來不是。
在沐婭的嗬斥下,門外才慢慢安靜下來,而察爾德這才說道:“沐老說他累了,你們不要進去打擾他。”
察爾德的聲音回蕩在走廊上,每一個字都被人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他沒有明著說什麼,但是很顯然。
沐老的傷病已經好了,而且察爾德也沒再說什麼過幾天再治療,那很可能就是根治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爹已經徹底痊愈了?”沐婭有些顫抖的說道,似乎好像都不敢相信察爾德的話。
知道察爾德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沐婭那幫人才如釋重負一般的鬆了一口氣,這幾個月來,他們早就為沐崇山的身體操碎了心,直到今天,心裡的一塊石頭才算是徹底落地了。
“我先讓沐玄音帶你去找個房間休息,等我爹蘇醒了,我再挑選日子給你擺桌慶功宴,你看行嗎?”沐婭看到察爾德的額頭還有一層細汗,就知道他為了他爹費了不小的力氣,而現在察爾德成了沐家的大功臣,好像連自己的地位都不如察爾德了一樣,還得征詢察爾德的意見一樣。
整個走廊裡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目光顯得很驚詫,尤其是沐玄音,咂嘴道:“姑姑,你是在開玩笑嗎?真是千年鐵樹開了花,沐婭小姐也有征詢彆人意見的時候。”
沐玄音的語氣有幾分曖昧,畢竟剛才他看見的是,沐婭衣衫不整的坐在房間裡,而察爾德也從來沒解釋什麼,但是沐玄音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沐婭就投射過來死神一般的目光,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千年鐵樹?”
沐婭的聲音有幾分漠然,頓時讓沐玄音脖子一縮,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是說......”
但是沐玄音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在沐婭的死亡凝視下,他的背脊就更加陰寒了,就好像死神已經在他的脖子上架起了鐮刀。
“不用,我就想出去走走,到了晚上的話我回來的。”察爾德毫不猶豫的拒絕沐婭,因為他已經看到一瘸一拐的從走廊儘頭趕來的瑟琳了。
但是走廊裡就更加死寂了,這麼多年,察爾德應該是第一個敢這麼直接了當拒絕沐婭的人。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沐婭也顯得很平靜,不僅沒有半點怒意,甚至還是一副你想怎樣怎樣的樣子,似乎自己這個鐵娘子被一口拒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沒看錯吧?”沐玄音在楊老的耳邊小心翼翼地說道,顯得難以置信。
“應該是沒錯,小姐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楊老尷尬的說道,但是他看著走廊裡麵無波瀾的察爾德,不禁一皺眉頭。
這小子太邪門了,邪門的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子,恐怕就連從小看慣大世麵的玄音少爺也不過如此吧。
而這時,瑟琳帶著阿八跟阿寬來到沐崇山的屋子前麵,由於阿八跟阿寬剛剛從沐府的那幫下人的嘴裡得知,這裡就是沐家,而且眼前的這幫人不是沐家的元老,就是沐家的客卿,而且那個沐玄音還是沐家的大少爺之後,就更加嚇得嚇得戰戰兢兢,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但瑟琳就顯得大大咧咧多了,上來就責怪道,“跑這麼快乾嘛,沒看到我們都追不上來嘛!”
察爾德看著肆無忌憚的瑟琳,苦笑起來,心想自己要是再慢一點就出大事了。
但是察爾德看著大大咧咧的瑟琳,總覺得自己虧欠點她什麼一樣,所以他突然看著旁邊將信將疑的沐玄音,問道:“瑟府那邊怎麼樣了?”
“瑟府?”沐玄音不知道察爾德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他趕緊對著旁邊一個金袍白發的元老問道,“沐元老,瑟家跟霍家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被點名的那個沐家元老,是沐府的私兵總教,自身也是接近於五十級的強大存在,負責管理沐家所有的禁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