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雪往四周看去,果不其然,在觀眾席最上麵的一排,坐滿了氣宇不凡的老者,有的頭戴王冕,有的身著紅袍,有的目光如炬,有的肩披勳章,這幫人隻是往這裡一坐,就讓人有了巨大的威壓感,而宮雲飛趕緊抓住了陌淺雪的肩膀,有幾分嗔怒道:“往上麵看乾什麼,沒事彆去招惹這幫老家夥。”
“一幫老頭子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突然間,龍聶走到了宮雲飛跟陌淺雪的背後,似乎極為不屑的看著他們兩個。
陌淺雪看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龍聶,沉聲道:“你在這裡乾什麼?”
“碰巧經過這裡而已。”龍聶冷笑一聲,突然往前走去,自顧自的說道,“算算時間,我也該去跟沐婭比賽了,你們要不要一塊去?”
“等察爾德打贏了這一場,就是你弟弟跟他之間的決鬥了,你覺得我們會過去嗎?”宮雲飛冷笑道。
龍聶的身影一頓,猶如說道:“是啊,這個小子的吸引力確實遠遠超出了我跟沐婭,我也很好奇,像這種明白有問題的強大靈師,怎麼會冷不丁的出現在沐家,而且還要來格鬥場披露鋒芒,你們就不覺得太詭異了嗎?”
宮雲飛跟陌淺雪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異樣,甚至都不曾理會龍聶。
原因無他,這件事不用龍聶明說他們也曾想過,而且龍家跟陌家宮家的關係如此,他們就算不搭理又如何?
眼看著沒人理會自己,龍聶冷哼一聲,獨自離開了格鬥場。
反觀擂台上,一個極其神秘的黑袍靈師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擂台上的殘影,卻始終無法鎖定自己所需要的目標。自從比賽開始之後,察爾德就像是鬼魅一般神出鬼沒,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雖然這種打法最是凶狠,能讓對手捉摸不定,但是也同樣是最耗費靈力的一種,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是不會有靈師這麼做的,除非是刺客型的靈師,實在是迫於無奈才會使用這種打法。
但是察爾德絕對是個例外,所以這個靈師上來就吃了一個悶虧,差點被察爾德直接摔斷了幾根肋骨,但是當他慢慢穩住節奏之後,卻驚訝的發現,無論是察爾德的速度跟力量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他的實力永遠維持在一個水準上麵一樣。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那個靈師還能夠承受察爾德的攻擊,但是過了一刻鐘之後,他的臉色就慢慢變得蒼白發青,好像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一樣。
突然間,察爾德猛地來到了那個靈師的背後,甚至沒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察爾德的手掌就已經貼在了他的背心,突然間,察爾德大聲暴喝,磅礴的靈力就像排山倒海一樣衝撞在那個靈師的身上,讓他轟然摔出了擂台。
“又贏了。”當擂台上的裁判宣布察爾德又是勝利者之後,在觀眾席最後的那一排座位上,那些衣冠楚楚的大人物臉上卻沒有半點激動,有的隻是狐疑跟凝重。
突然間,一個白發蒼蒼的藍袍長者捋著胡子,對著一個目光敏銳的中年男子沉聲道:“龍族長,你確定沒有騙我們,這個孩子是那個大人要的重犯?”
龍霸漠然道:“各位執司大員,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那我膽敢問一下,騙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更何況,更何況這也不是我命令。”
“我們隻是好奇,這個小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那位大人這樣看中他,畢竟這次我們請來的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怪胎,每次出場不論輸贏,都是要支付一筆巨款的。”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老者沉聲道,顯得很是心疼。
他是大鬥城的某個大族族長的父親,雖然已經退位,但是家族裡的大事還得由他來把關才行,最重要的是,這次他們為了這場大族武比耗費了十幾萬金幣,他能不心疼嗎?
但是看龍霸的意思,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解釋,也不必解釋,因為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從帝都來的所安排下來的。
“這件事不是你們該管的。”龍霸冷哼了一聲,要不是他掏出了那位大人的鐵令牌,這幫人才不會乖乖坐在這裡,所以自己也沒必要給他們好臉色。
“行吧,我們可以什麼都不管,但接下來是不是該派你的兒子上場了,要是咱們大鬥城的幾個都管不住那小子的話,就讓帝都的那幫人上吧。”幾個大鬥城的高官商議一番之後,很是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