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絕望,無助,種種負麵情緒湧現。看著那熟悉的一幕,項昱隻能跪在地上,雙眼布滿血絲。有一種禁錮力量,不讓他靠近茅草屋。
接下來,眼前的柳螢和項昊如三年前般被殺害。那群山匪則仰天狂笑,笑聲縈繞在耳邊,經久不散。
“都去死,去死吧。”項昱口中喃喃著,站起身來。那種禁錮的力量似乎消失了,項昱便不再受阻,直接向那群山匪衝去,靈氣與法則之力並用,瘋狂的將山匪們撕成碎片。
項昱站在這些屍體上,仰天狂吼,卻怎麼也抒發不出心中的憤怒。他現在簡直恨不得將一切毀滅,這個世界的一切。
這時,周圍的空間突然扭曲起來。畫麵一轉,項昱又出現在了一處茅草屋旁,陣陣馬蹄聲又從遠處而來。又是自己的家,那些山匪又停在了茅草屋前,抓出了屋中的柳螢和項昊。
此時的項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的一幕竟然會再次上演。這一次,又是在項昊和柳螢被殺後,阻攔自己的力量消失。不出意外的,項昱又一次衝上去把山匪們殺光。
隻是,這樣做終究是沒有用的,在項昱殺完之後,悲劇還會重複。項昱便在無限的痛苦中殺人,然後再感受痛苦,再殺人。
這一切,似乎沒有儘頭。
山峰之上,古天看著站立不動的項昱,眉頭緊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感受到無儘殺意和仇恨。
就在他打算施展秘法進入項昱腦海中時,周圍的空間卻緩緩扭曲。
畫麵一轉,已經不在山峰上。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點點陽光透過樹縫照射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光斑。這片樹林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就連風聲都沒有,無形中散發著一股寒氣。
突然,一隻黑白斑紋的猛虎撲來,這猛虎的個頭足有古天的十倍之大,張開的血盆大口就欲將其吞噬。
幸好古天反應快,一個閃身便躲到了猛虎的頭上。尖銳的爪子在猛虎頭上狠狠一抓,直接將虎頭抓爆了去。
古天站在猛虎身上,殺意彌漫,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地淵虎?”古天喃喃著,目光在周圍一掃,又說道,“這裡是大道!”
另一邊,項昱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輪回,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即便其心中再憤怒,也終是累得趴在地上,隻能一次次目睹母親和哥哥被殺。
正是疲勞讓項昱理智了一點。自己分明在爬山,卻突然出現在這裡,還一次次目睹母親和哥哥被殺的一幕,這一切自然是幻象。
“幻象?未免太過真實了吧。”項昱沉思道,又看了看周圍。
就這樣,項昱趴在地上,思考著一切。
不知道思考了多久,項昱突然爬起來,神秘的束縛力量又一次消失了。這個時候的他本應該衝上去殺死那些山匪。可是,這次沒有。
腳步一轉,項昱竟然向遠離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回頭路嗎?”一邊走著,項昱自嘲一笑,也許有的事情該放下,有的事情,卻不是那麼好放下。隻能說,這一回頭,是在控製自己罷了。
項昱走著,一道光圈出現在前方。穿過光圈,周圍的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這裡沒有茅草屋,也不是在半山腰上。雲朵在眼前飄過,站在這可以看到很遠的景色。
一陣微風吹過,頓時心情開朗。這裡是山頂,原來這座山,是用來拷問內心的。
在項昱身旁,古天呆呆站立,這家夥也通過考驗,來到了山頂。
本還沉浸在通關的喜悅中的項昱突然想到古天的過去,表情立馬變得驚恐。
再次看向古天,卻發現他一臉嚴肅,望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沒事吧?”項昱試探性的問道。
古天卻轉過身,向山下走去,說道:“那個老道士有麻煩了。”
聽得此話,項昱大驚,趕忙向山下跑去。入道,最基本的就是悟出自己的道心,順著自己的道心走下去,終有一天能夠得到。
可是,這最基礎的道心卻不是那麼容易領悟的。要知道,當初項昱為了悟出道心,可是花了一年時間,甚至差點搭上性命。
本以為北華求道多年,應該能悟出道心,如今看來,還是操之過急了。
奔跑的速度實在太慢,項昱便運轉起風之法則,在輕風的吹拂下,一朵紅雲飄到了項昱和古天腳下。看似柔弱的輕風和紅雲竟然將兩人托了起來,向山下飛去。
這山峰雖然不高,怎麼說也有近千米,飛躍這個距離,卻隻用了短短幾次呼吸的時間。
穩穩落地,還來不及驚歎風之法則的力量,便將目光投向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