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隻要是認識悲憫的,都會說出像歸隱這樣的話,以至於悲憫都已經習慣了。
現在被對方這樣說,悲憫也不會動怒,隻是雙手抱胸,不予理會。
“喲,這麼久不見,還漲脾氣了啊。”歸隱很是得寸進尺的繼續調笑道。
悲憫終是無法忍受,一陣血光中化為彎刀,落入項昱手中。
在聊天的時候,器靈便成武器的意思就是不想理你,歸隱如何會不知道。如今看悲憫如此,歸隱當然不再繼續說,目光一轉便看向了項昱。
“你小子,不是在藏骨城嘛,怎麼突然來這裡了?”歸隱說道。
“如今的藏骨城已經被毀,血刃客棧,萬金商會倆大勢力不複存在,我為了躲避何家老祖才不得不來這裡麵的。”項昱回答道。
“何家老祖?哪來的無名小輩,還把你逼到這來了,真沒用。”歸隱說著。
結果,聽了這話之後,周圍那些怪人卻一個個臉紅起來,紛紛低下頭,就連那族長,也是將臉瞥向其他方向。
被這麼說的項昱自然也很不好意思,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隻能傻傻的陪笑。
歸隱無奈,轉而看向族長,說道:“族長,這人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
歸隱對自己說話,那族長立馬端正了態度,一臉嚴肅的盯著歸隱,又看了看項昱,終是歎了口氣。
“小子,你要是有其他請求,我斷然不會拒絕,唯獨這次不行。”族長說道。
這話不禁讓歸隱皺緊了眉頭,轉而看向項昱,說道:“你乾了什麼,竟然讓族長非殺你不可?”
這話可說的項昱很茫然了。他不過是為了逃命進了迷霧,然而和這族長拌了倆句嘴,就被抓去血祭,好不容易逃出來,結果立馬被找到。這件事說起來,終究隻是拌嘴的仇恨,這族長不至於這麼小孩子氣吧,這樣就要置自己於死地?
結果,那族長卻又說道:“不是他的錯,而且千年前老族長去世時曾預言,從血祭大典逃脫的外來者,將是毀滅我們一族的元凶。”
此話一出,歸隱當即就愣住了,他已經不知道改說什麼好。這個種族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這個預言他也知道。隻是他沒想到,項昱竟然會被抓來血祭,以至於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至於項昱,此時心中真是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這是哪來的坑爹老族長啊,一言不合就把外來者抓來血祭,結果還說逃走的就是族群滅亡的元凶。這不分明在說,麵對外來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嘛。
“你們這是封建迷信,閉關鎖國。”項昱再遏製不住心中的憤怒,喊了出來。
這不說還好,一說出啦,周圍那些怪人當即端起手中的武器,齊齊指向項昱。他們已經不管歸隱和項昱的關係了,說出剛才那樣的話,就得死。
“慢著。”又一道喝聲響起。一位少年轉瞬出現在項昱身旁,恍若憑空出現,就連項昱都沒有反應過來,被其嚇了一跳。
“族長,這人不能殺。”來者高聲說道。
項昱好奇之下挪動幾步這才看清來者臉龐。這人,在前不久的闖山中還見過,可不就是三年前留在藏骨山脈,成為魔人的趙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