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住宿,也吃飯。”回答的是項昱。一行四人,雖然司空的年齡較大,但滄決大陸從來不是年齡大者為尊的地方。在這裡,實力才是絕對的,項昱儼然是四人的領頭者。
“四個人,押金三十枚三品丹藥。”鬥笠下又傳出沙啞的聲音。
三十枚三品丹藥,這要放在那些帝國中,恐怕都夠買下一座城池了,現在隻是住宿押金,竟然就這麼貴。
聽到這價錢的項昱不禁眉頭緊皺。就算是曾經的血刃客棧,四人押金也不過才四枚三品丹藥。
“你當我們是什麼,這樣宰?”項昱怒道。
“住不起就不要住,鄉巴佬。”客棧一角落處,不知是什麼人如此冷哼道。
如今這客棧裡,誰會認不出司空。大家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出言嘲諷。僅是對方這樣的行為,項昱就認定,對方必然不懼司空,更不懼那些要圍剿或者拉攏司空的勢力。
是個狠角色。
帶著這樣的認定,項昱轉頭朝著那個角落看去,所見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穿著蓑衣,戴著鬥笠,正端起酒杯就杯中酒水一飲而儘。喝完酒,男子又拿起筷子,桌上唯一的一個碟子中夾起幾粒花生。
隻看這身打扮,人們已經認出了這家夥乃是蓑衣門的人。隻是,沒人知道這家夥在蓑衣門中是個什麼地位。蓑衣門向來神秘,人們甚至不知道這門派的門主是誰,更遑論各長老管事了。
有如今的三大勢力之一蓑衣門作靠山,自然不需要害怕司空,想來這就是此人敢出言不遜的原因了。
周圍那些食客都這麼認為,甚至已經想著倆方會不會因此而開戰。
在人們的目光注視下,項昱果然走上前幾步,站在了那人麵前。
“想必閣下就是蓑衣門門主了吧。”項昱微笑道。
“不愧是當初的血刃客棧執法長老,很有眼力見嘛。”蓑衣門門主放下筷子,又將酒杯裝滿了酒。
“不知你可是來還東西的?”項昱又說道。
倒酒的手停住,杯子還沒盛滿,酒壺就已經放在了桌子上。蓑衣門門主這一舉動,立馬就讓氣氛變得凝固起來。
周圍人看這情況,一個個竟站了起來,紛紛釋放靈氣威壓。這氣勢,儼然一副準備開打的架勢。隻是,這些人的目標所指,皆是項昱。
“注意你的言辭。”蓑衣門門主說著便站起身來,卻沒有絲毫靈氣釋放出來。項昱也根本沒有從這人身上感受到半分靈氣,就好像這蓑衣門門主根本就不是練氣者一樣。
“我已經很注意了,不過是收回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不過分吧?”說這話的時候,項昱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真難想象這家夥說的話可以引發一場血戰。
在藏骨城,地盤是觸及到根本利益的東西,你可以談人力,可以談金錢,但絕不能談地盤。
項昱這句話,實則已經可以引來蓑衣門全員的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