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令牌,項昱終於開懷一笑,望著軒轅祿離去的方向,喃喃道:“既說不得,還去信之,任之,軒轅宗主可稱怪哉。”
......
此行可算告一段落,得了齊玄宗宗主令後,便讓各路高手回了各自宗門,最後隻有淚觀音與那不知究竟在何處守護的歸隱跟隨。
如此,卻是來了一處荒山野嶺。
十年前,這片荒山有一小村,其中一家有母柳熒,大兒項昊,刻苦修行隻為養家糊口,小兒項昱,還是黃口之年。
那時候,隻當是山匪入村,卻不知背後是有因陀羅在引導。後來隻以為是阿修羅轉世之身引來了殺身之禍,卻是因北皇宗在大陸豎敵,這才飛來橫禍。
曆經十年,本該是少年無憂的歲月卻在艱苦修行中度過,如今勢力漸大,報仇指日可待。
荒野前,隻有倆被樹木遮蓋的小土包。
那一年,項昱才多大?清醒過後挖了倆個坑,葬了親人,卻堆不起多大的墳,豎不了碑。而後冬雪至臨,若不是巧遇宇然下山垂釣,怕早便不知何處的皚皚白骨,孤魂野鬼。
“娘,哥,十年才來看你們一次,對不住了。”項昱來到土包前,想要撥開野草灌木,卻因胸口傷勢,鮮血由嘴角溢出。
淚觀音想要代勞,卻被阻止。
隻見項昱封了自身經脈,暫閉氣機,無視胸口傳出的疼痛,跪在土包前,艱難掃墓。
“這十年,我找著爹了,可依我看,他哪是什麼頂天立地之人,分明是個窩囊蛋!”不知怎的,就罵了起來。
荒山中清風大了幾分,好似有人要來勸說。
項昱笑笑,不管不顧。
“娘,等我乾完了那些事,就回村裡,住這裡,哪也不去了。”
“其實我已經累了,隻是心裡有氣,消不得,你們的仇,那窩囊蛋報不得,我來報便是。”
“咕咕~”
說著,項昱那被刺了個對穿的肚子,竟還能發出響聲,竟是餓了。
這也難怪,一番大戰下來,消耗極大,如今又自封經脈氣機,如何不餓。
“好像,該吃飯了呢,等我去小河裡洗一洗,再吃一餐。”
“吃什麼呢?不如就一盤炒豆子,一盤野菜,再加一碗看不見米粒的稀粥吧。”
“吃完後,要是能有哥哥給打套拳就好了。”
說著說著,淚水已然控製不住,決堤而下。
“我好想你們啊,娘,你給我炒豆子吃好不好,哥,你給我打拳好嗎,我想你們了啊~”
項昱於這荒山之中,趴在墳前哭成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