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進城,遠遠就看到一騎領頭,身後跟來一大幫護衛,帶著滾滾煙塵而來。
那領頭之人,可不就是北皇宗二公子郭景龍嘛。
想當初,這位公子隻要出宗,北皇城內不計其數的“青樓”就要開門招客。如今的北皇城卻沒有了這番光景,倆年前的戰爭,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自然是逃的逃,死的死。
戰爭過後,北皇宗雖然有能力,郭景龍卻並未去尋找她們,更沒有再建造青樓林立的景象。
相比之下,現在這一騎奔來的景象,顯得有點荒涼。
相隔老遠,郭景龍就如此大聲喊道:“弟,你可算知道來看我了,這倆年可把我悶壞了,爸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連城外都不讓我出去了。”
聽了這話,項昱非但沒有久彆重逢的喜悅,反而繃著臉不說話。
冥棺有所察覺,自然悄悄退去,隱匿起來。
當郭景龍靠近後,看清項昱臉色,很是驚訝,下馬後好奇問道:“哥,你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項昱搖搖頭,隻是騎上郭景龍為他準備的一匹黑棕寶馬。
上馬後,項昱並不急於趕路,慢悠悠騎行,問道:“這倆年,爹是不是經常找你喝酒?”
郭景龍生來就沒經曆過什麼大風浪,雖居高位,心思卻比同齡人要單純多了。也不多想,郭景龍隻是如實回答道:“這倆年父親,大姐和弟弟天天一塊兒吃飯,我是野性子,老喜歡在外麵混,為此父親生了不少次氣,也經常找我喝酒,有點莫名其妙。”
在北皇宗,郭曉很少與人一起吃飯,放在往常,即便是景秀景龍景象這三個孩子也一樣,更彆提喝酒了。
項昱冷冷說道:“手伸出來。”
郭景龍摸不著頭腦,隻是伸出手,結果就聽“啪”的一聲,疼得郭景龍趕忙抽回手來。
“去見父親。”項昱說完,就驅馬加速往北皇宗行去。
郭景龍還覺得手心火辣辣的,疼得直抽抽,等好點過後,這才發覺不對勁。
“弟你剛才說,去見父親?”郭景龍呆呆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忘卻了手心的疼痛。
北皇宗內,那個小院依舊寂靜冷清。
郭曉如往常般躺,照料完靈藥後,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前方還站著前來稟報宗門事務的長老。
“這事以後再說,今天昱兒回來了,我要吃頓團圓飯。”郭曉揮揮手示意大長老退下。
平時負責稟報宗門事務的大長老徐遠山猶豫了一下,終是離開小院。
徐遠山離開沒多久,郭景秀便來到小院,對郭曉說道:“爹,該吃飯了。”
郭曉搖搖頭,說道:“景龍去接小昱了,我們等等,吃個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