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眼神複雜的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喂,帶我把它找回來吧,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看見了它了——如果你找不到的話,我不介意直接扔了你哦。”江染笑眯眯的說道,隻要找到了他的河流,時間法則索能夠產生出來的東西全都是應有儘有,但是前提是他必須要找到自己的河流,畢竟他的法則現在是破碎的,壓根不可能動用以前的力量。
但是偏偏時間法則才是他最強大的力量,他不可能借用顧雲宴和江蒙恩的力量一輩子,因為這兩種力量他都是可以接觸到法則的,如果將來他們站在同一個戰場上,他還沒有辦法動用時間的力量,那麼另外兩個必然會受到他的影響。
時間的力量可以影響一切,包括法則。
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須找回屬於自己的力量,然後把風元素和水元素從身體裡徹底的排除掉,或者說是封印,他不可能讓這兩種元素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體裡影響自己,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法則破碎,隻能勉強動用一點點的時間之皇。
他想要回到最初的狀態,那就必須保持最純粹的姿態,他本來就是時間法則的一部分,需要的隻是回歸本質而已。
雖然他並不介意有彆的力量留在自己的身體裡,畢竟多一種力量就多一種底牌。但是當他的法則全都恢複正常的時候,他就不需要彆的法則來幫助自己。彆人的終究是彆人的,永遠都不可能成為自己的。
手上的那塊破石頭散發出蒙蒙亮的光芒,然後光芒凝聚成一束,直直的指向了前方。
江染抿唇,雖然有點不大相信這就找到了去路,但是他也隻有這麼一個選擇,破碎的法則找不到自己的河流,這就讓他必須寄托於外物去尋找自己想要的。
前方的風景依然是一塵不變的,隻是那些參天荒樹距離越來越近了而已,離得越近越能夠感覺到此地的神奇,這是跟大陣之內截然不同的風景,毫無生氣,帶著一種讓人恐懼的荒涼。
但是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在那還沒有產生意識的千萬年的孕育之中,整個宇宙不就是這個樣子嗎?沒有絲毫生氣,所有有意識的全都憋著一口氣等待著衝破一切束縛的那一刻。
現在這些都算不了什麼,而且他的河流在前方等著他的歸來,這就已經值得他忘記一切了,放下所有的警惕心和喜怒哀樂,等待著一切的一切都回歸到萬年之前,他被放逐之前的模樣。
這個世界是屬於他的,萬年之前他被天道算計而放逐,現在他回來了,這個世界也將為他的歸來俯首稱臣。
光芒一直堅定不移的指向前方,他也漸漸的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感覺,跨越萬年的時光而來的洪流的感覺,那聲音曾經陪伴了他萬年的時間,甚至於聽到厭煩,卻在分彆之後那麼的懷念。
他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朝著傳來熟悉感覺的地方快速奔去……
淚水卻在那一刻流淌下來,止也止不住。
他早就該想到的,天道利用他的河流結束了他們這個時代,那幫盲目無知的遠古神祗怎麼可能遷怒於天道?唯一能夠遷怒的就隻有他的河流。
時間長河綿延億萬裡,以天空為河道,以大地為承載,本該籠罩整片天空,但是河床早就乾涸,隻有最中心還留有一抹濕潤,可是已經岌岌可危……
“這就是你的報複嗎?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我什麼都做儘了,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放過我?我能夠付出的已經全部都付出了,為什麼連我僅剩的這點東西都要剝奪?你以為你是天道就了不起嗎?我還是時間之皇呢!真的要扳手腕的話,看看誰更強吧!”
江染跪在河床邊,滿頭長發瞬間蒼白若雪,破碎的時間法則在這瞬間圍繞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