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刻入我的眼裡,從此用一輩子來銘記,無論時間多麼漫長,時光都會記得我的生命裡曾經有你,而你將陪伴著我走過這世間一切,直到時光的儘頭,我們的白頭。”
侵煬注視著外麵的一切,他算是明白身邊這個女孩到底是有多麼的重要了,能夠讓那麼高傲冷漠的時間之皇眼中都刻下她的影子,這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手段了。畢竟遠古時期那麼多人都想要成為陪伴在時間之皇身邊的那個人,但是他們無一例外全部失敗了。
江染的拒絕理由是自己有命定,但是千萬年的時間都沒有人見過,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相信他真的有命定這件事情。但事實上,每一個元素之主都有自己的命定之人,隻是他們暫時都還沒有找到而已,等到他們找到了那一天,他們就會徹底的收心,徹底的變成另一個人。
之所以這麼乖順,那是因為上天賜予他們的姻緣,恰好合了他們的心意。
若是不合心意,那就會像喬相思那樣,作死都要把自己的姻緣給解開,等到真正失去之後才想要把自己的東西給拿回來,可是已經丟了的東西有什麼可能找的回來?蘇瞳冥又不是什麼普通神祗,他同樣是高高在上的元素之主,怎麼可能容忍自己接二連三的被拋棄?
拋棄與被拋棄,本身就是一種侮辱,蘇瞳冥是元素之主,喬相思也是元素之主,他們本來就是最平等的存在,所以他們的感情本來也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穩定的才對,門當戶對這句話並不是說說的,眼界不同,閱曆不同,如何能夠長久的相守下去?
這世界上的每一個東西既然存在那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並不是說存在是無理的。
江染完美的遵守著自己想要遵守的一切,所以他才願意在自己的眼中刻下那麼一道永遠都不會消失的身影,因為他認為她可以一直一直陪著他到歲月的儘頭,哪怕實力沒辦法到達元素之主的那個程度,可是他是時間之皇,他本身就是時間法則,他可以幫她一直活下去,哪怕替她承擔歲月的懲罰。
“有些事情,侵煬,我不希望我說第二遍,你很聰明,但是有時候真的很自作聰明,我的確需要一把很強大的神兵,但是我也是有底線的。你經常碰觸到這個底線……千萬,不要在她麵前說起那些不該說的事情,她一直都不喜歡我去管他們的事情,她覺得我很蠢。”
江染的聲音很微弱,像是怕吵醒衛燃一樣,但是那雙銀白的眸子卻倒映出了他唇角諷刺的笑容,他從來都不需要顧及別人的心情,就像他從生下來就開始承擔不屬於他的責任開始,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他也不想這個樣子,但是時間法則破碎的他該用什麼樣的姿態才能活下來?他沒有辦法用自己的法則,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做的,但是他必須要承擔起這一切。
侵煬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有點苦澀的笑容:“是嗎,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你就早了一時三刻而已,你卻承擔起了一切,憑什麼呀?我是沒有資格說這話,但是夫人是有的,她這麼說真的一點錯也沒有。”
江染笑:“我倒是挺喜歡你說的夫人這兩個字的,可是你知道嗎,我總覺得我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就連她都要失去。這種感覺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會讓我覺得很生氣的。”
他的聲音自始至終都不是太高,但是已經足夠表達自己的憤怒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到底是從何而來的,但是詭異的是有這種預感已經是足夠了的,對於他們這些這種站在世間頂點的存在,隻需要這就夠了——更何況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衛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侵煬啞口無言,隻能閉嘴迅速的進入沉睡狀態,不然的話他真的覺得他下一刻就會被自家尊上弄得生不如死,時皇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弄得人生不如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然的話憑什麼讓整個遠古時代噤聲?又憑什麼讓所有遠古神祗痛恨?
江染走向前方,擦肩而過的那一刹那,那道矗立在原地的神祗虛影化為燦爛的法則融入了他的身體,化為眉心的一枚最完整的法則,這是他花費了千萬年的時間才修複完成的第一枚法則。
他剛剛改造成功,從此以後他的眼裡都會有衛燃的影子,亙古不變。
他想他是高興的,等待了千萬年的時間了,他終於還是有了自己在乎的人,雖然對於弟弟妹妹還是有那麼一份責任在,但是他可以慢慢的改過來,就像是侵煬說的那樣,他們到底是大人了,應該為自己的一切付出代價,這是成長的代價。哪怕他是大哥,也是沒有任何資格插手這件事情的。
每一個神祗的崛起,無一不是伴隨著徹骨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