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手心的水流一瞬間被冰封變成一個小小的冰球,這還不算完,隨著他手印的變換,小小的冰刺凸起,不顯得紮眼,甚至讓人覺得有點賞心悅目。
這就是規則的魅力,如果僅止於此的話,那誰都可以在知道一點點東西之後就去雲氏騙吃騙喝,所以雲忘當初給了一縷獨屬於他的意識碎片,一直都存放在江染識海最深處,就是為了防止江染一個不小心搞天搞地的時候把憑證給弄沒了還有個能證明身份的。
河流有些擔心的看著江染:“這樣真的能行嗎?這到底不是雲忘那孩子的時代了,他沒辦法做主的雲氏,真的會承認你的身份嗎?”
江染讓她安心:“我從來都不需要彆人承認我的身份,我唯一需要雲氏還的就是我的支流,雲忘小家夥的封印還是挺高檔的,至少他們沒辦法破開的前提下還是有一分商量的餘地的。就算他們真的不想還,隻要我進了雲氏大門,他們就算是阻止也沒用了。”
江染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話,因為他壓根兒不需要在乎彆人的態度,他自己就是時間法則的主人,時間支流哪怕是在被封印的狀態之中也會破封而出。除非那是大道設下的封印!普天之下隻有大道的封印才是江染不願意去動的,其他人的封印包括天道在內,有什麼資格束縛住他的東西?
沒有,所以他的東西回來簡直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倆人正愉快的交談著的時候,一個一直盯著他們動作的看上去應該是雲氏子弟的年輕人真的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江染皺眉,然後把手中的小冰球丟到了年輕人的手裡:“如果你們家還有守規矩的,應當是認得出來這是什麼。如果沒有守規矩的,那我也不介意親自把我的東西帶回去。”
那個年輕人陡然對上了江染的眼睛,隻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片望不見邊際的海洋裡,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呆站了許久,而江染早就繼續跟河流竊竊私語。
年輕人想把這顆冰球給甩掉,但是沒見江染有什麼動作,一股徹骨的寒意就湧上了心頭,讓他有點膽戰心驚的看著江染的衣角,急匆匆的就跑了進去。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不隻是年輕人出來,還有一幫老老少少都跟著出來了,眼神也不是什麼驚喜,更準確來說是驚嚇——當然江染不在乎他們到底是什麼表情,反正必須要把東西還給他了,他現在很需要這個。
“不知尊上到來,有失遠迎!”
看上去領頭的那個老者一臉誠惶誠恐的看著江染,顫巍巍的低頭看著江染的衣角,就是不敢對上那雙燦若明星的眸子。
他也不在意:“沒想到雲忘居然把這件事情也給你們留了下來。我也不多說什麼廢話了,他留下來的東西給我,我與雲氏的約定就此完結,其他的就各安天命。”
老者不敢不答應,事實上當那個年輕人拿著冰球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感覺到了來自血緣的恐懼感,那是他們在血脈裡流淌的威壓,是他們的祖先留下來的。
再加上那件幾乎是口口相傳的家族大事,他們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年祖先交代的那句話和留下來的東西,現在真的到了他們兌現的時候了。其實他們早就巴不得擺脫那個詭異的東西了——雖然那東西真的是庇佑他們家宅安寧,但是這也架不住他們時時刻刻生活在莫大的恐懼之中啊!
所以江染想象之中的不願放手壓根兒就沒有出現,那個老者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江染的要求,隻是很為難的表示自己的實力不夠沒辦法把那東西親自取出來交給他。
江染也不在意,隻是擺擺手就直接進去了,那股時間支流的氣息一進去就能感覺到。
雖然這十幾萬年裡雲氏宅邸的改變很大,但是那裡根本就沒人敢動,所以也就直接導致了江染左拐右拐的比雲家人都來的熟悉,越走周圍的風格就越靠近遠古時代,也越讓他熟悉。
然後豁然開朗的那一刻,像是回到了千萬年前一樣。
河流也不禁感慨:“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這些東西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夠保留這麼久。”
江染默不作聲,他不怎麼在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那時間支流到底在什麼地方——對,他進來的那一刻天機紊亂,他失去了對時間法則的感知。
“所以,雲忘,你敢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