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兒,你說,我以後會有陽澤口中說的情非得已的時候嗎?我不想成為那個樣子,我作為時皇存在了千萬年的時間了,從來沒有人可以逼我低頭,哪怕是天道都沒辦法徹底的摧毀我,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我以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江染很迷茫,他溫柔的凝視著自己的愛人,這個他一見傾心的女子,他注定了會用一輩子去愛的女子,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她。
可是——好像還是有點看不開呀,他這輩子得到的太多了,這輩子失去的太多了。
河流帶著侵煬走了出去,侵煬要把江染這些年所經曆的一切都告訴河流,剛剛睡著的那一陣,已經足夠侵煬知道這些年發生的全部事情了,畢竟他們分開的時間算不上是太長,接觸的那一刹那,已經夠了。
侵煬隨便找了個地盤膝坐下:“河流,等一下千萬要忍住,等我說完了再發脾氣,不然的話阿染是不會讓我把剩下的事情告訴你的。”
河流有些著急,但還是耐著性子看著侵煬,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江染彆看著溫柔,其實骨子裡也跟其他的元素之主一樣驕傲著呢,根本就不願意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唯一能夠說出來的就是他們的器靈了,隻有器靈才能夠接觸到他們心中最隱秘的那個地方,得知他們最深的秘密。
侵煬自然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更重要的是在他看來,河流其實也是外人,哪怕是伴生又怎麼樣?伴生難道就真的可以插手江染的一切嗎?不過因為河流一直都是把江染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所以侵煬這份心思從來都沒有人知道。
但是沒有人知道不代表他就沒有,隻是藏得太深了,不願意被人知道而已。
“他去了人世間,封印了自己九成的神力和八成的神識去的,破碎的法則也被封印了起來,但是並不妨礙他的行動。人世間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力量,所以他在那裡生活的兩年時間還算是不錯的,隻是到底比不上家裡而已。
他在那裡認識了不少人,當然你知道他的,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跟彆人交心,所以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可以真正交心的朋友,當然這樣你也可以放心了,這樣他就不會被彆人騙了。
那裡的生活在我們看來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但是對他來說卻是一段很珍貴的記憶,我從來都沒有在這見過他這個樣子,說實話,要不是知道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我根本不覺得他還有自己的感情。
然後王城那邊有人搞事情,所以他被迫回來了,但是他也遇見了他命定的那個丫頭,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看對眼的,但是你能夠看出來的吧,他對那個女孩兒是真的很好,他很愛她。其實這就夠了不是嗎?河流,我們就算是真的插手他的生活又怎麼樣?我們到底不是江染,我們不是時間之皇,我們更加不是他命中注定。
所以對於他的一切,我們隻需要看著就夠了,多餘的事情不要去做,做了他也隻會怨恨我們的,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想要收回去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且阿染並不想跟我們分開,那我們就不能做多餘的事情。對嗎,河流。”
江染不想看的事情,那麼侵煬替他看,江染不想做的事情,那麼侵煬替他做!
江染隻需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夠了,其他的事情,都是侵煬的。
侵煬不等河流繼續說,就含著笑輕聲道:“我們的心願不都是為了阿染好嗎?你想他能夠安然活下去,我也希望,他太累了,好不容易能夠有這麼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我們不能放棄。但是前提是阿染要!他要我們就搶!你清楚的,所謂的元素之主和墮神之間的戰爭跟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點關係,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留在阿染身邊。你不是看不見的,如果連這個我們都不能幫他,誰能幫他?他的那幫弟弟妹妹嗎?不害死他已經是一件好事了,更不要說幫忙了。”
河流冷靜下來:“所以你是在認為我不會對阿染好嗎?他是我的孩子,我會拚儘全力的對他好的!”
侵煬深深的看著她:“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猜測實在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而我是把你當做家人來看待的,這種情況我希望一輩子都不會出現,這會傷了阿染的心。”
河流的眼神逐漸深邃:“我雖然孕育了你本體的那塊鐵,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我不敢輕易的去猜測,而且阿染沒有你說的那麼脆弱,不然他不可能成為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