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焰數量不多,但是已經讓這些昔日的奴仆措手不及。
他們真的遺忘了曾經,忘記了水碧雖然是伴生神,但是他依然是強大的空焰的意誌,能夠成為火焰的意誌,這本身就是一種強大。
每一種火焰都有屬於自己的意誌,可以是不同的意誌,但是必須有!而為什麼空焰的意誌會是水碧,那就是他的強大。
“殿下,很快就會結束這一切的。”水碧微微扭頭,臉上帶著淺笑。
其實他清楚,他不該叫殿下的,因為衛燃不是殿下,她是尊上,與元素之主平起平坐的尊上!
可是在真正的大戰開始之前,他不能把這個稱呼說出來,因為天道一直以來都在關注殿下的一切。
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麼這就足夠了。
中年女子繼續說道:“水碧,靠你一個伴生神是不夠的,你應該知道這一點,現在到底不是遠古,你的主人也並不在你身邊。”
水碧沉默的反駁:不,在的,她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一直未曾沉睡,一直在等待著撥雲見日的一天。
“是嗎,靠水碧一個還不行的話,那麼,算我一個?”
隱約帶了怒氣的聲音從被他們一直忽視的王城中心點發出來,一朵明黃色的火焰漸漸顯出自己的身形,“我隻不過是睡著了而已,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奴仆就妄想對殿下動手,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永世不言的追隨,唯一一朵皇焰的意誌,秋楓神,秋楓願。
“下賤的東西,加上我,夠了嗎?”
長相陽光的少年臉上卻帶著深深的不屑,卻沒有讓人減輕一絲評價,反而更加看重。
水碧嘴唇微張,傳音道:“好好的你跑出來乾什麼?”
秋楓願不動聲色的白了他一眼回:“還不是因為看見你被這些下賤的玩意兒欺負了,要不然我才不會屁顛屁顛的就跑出來——再說了你以為憑鵲霜一個人就可以護住殿下嗎?她的筋脈都要崩了,沒多少時間了。”
秋楓願跳出來,是因為他不想繼續睡下去了,時間太漫長了,靠睡過去是不可能睡一輩子的。更何況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可能一直都停在原地。
該開始的,必須要開始了。
“當此間最後一朵花凋零時,吾已不曾回想第一朵花盛開時的嬌豔,亦如吾涉足時光之中,卻從不敢抬頭。”
真言的力量在秋楓願身上發揮的淋漓儘致。
每個伴生神隻會一個真言,但是火焰的伴生神不同,他們還可以借助其他元素之主的力量,因為除了火之外,他們還有第二屬性。
秋楓願的第二屬性,就是時間。
雖然隻能借助極其微弱的時間法則之力,但是已經足夠了。
半透明的河流出現在半空緩緩流淌,把所有參戰神祗全部都包圍了進去,然後他們的麵容開始蒼老或年輕——雖然隻能改變他們自身的狀態,也隻能維持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是已經夠了。
每一個活著的生靈,隻要老去,就擺脫不掉衰敗的命運,他們無法回到最巔峰的狀態,這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他們鐫刻在骨子裡的真言,是他們畢生最強大的力量,會造成致命的虛弱,但是秋楓願還是用出來了。
如花般盛開的明黃色火焰點綴在透明河流之中,美的嬌豔,卻帶著死亡的恐懼。
秋楓願背後,一個很模糊,幾乎快看不清的身影出現,那人似乎蹙眉,卻也抬手,河流的力量在這一刻發揮到淋漓儘致。
他們其實看不到那人的動作,因為他們的境界還沒有到可以看清一切的地步,但是他們的心頭就是升起了這樣的感覺,仿佛,讓那人蹙眉的他們,罪該萬死。
秋楓願眼神之中有著崇拜和痛恨交織,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他,因為殿下和元素之主一輩子都不可能達成同步,他們終究是陌路。
那人沉默了很久,在消失之前突然說道:“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