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戰爭必然都是為了某個目的,屬於神明的戰爭也不例外,甚至於來得更加殘酷激烈黑暗。
強大的力量所帶來的必然是巨大的欲望,哪怕作為神而言他們已經站在了巔峰,觸摸到了這個世界的頂端,可是他們的欲望依然是無法滿足的,套用一句俗語:人心不足蛇吞象。
“隻有我們勝利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甚至於可以說是含著一些威脅,可是依然振聾發聵,至少對於光姬而言的確是如此,她從來沒有如現在這樣渴望殺戮,她本就是以黑暗法則為主塑造出來的執念,若不是當年出了一些岔子的話,或許她現在根本就不會擁有光之法則,也根本不會擁有這個名字。
當年出的那些事情,讓無心之女每時每刻都在承受黑暗與光明交織帶來的痛苦,但這些痛苦是值得的,最起碼無心之女的確通過這些苦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於得到的越來越多,欲望也因此而越來越大。
她,她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想要去得到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一切,而這需要極其強大的力量才能夠得到……殊途同歸,墮神必須要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否則連前路都已經斷絕,又怎麼可能淩空飛躍直接到達終點?
若是失敗了,恐怕麵前這個慵懶的女子都沒辦法活下來!元素之主那邊對墮神的恨意必然是深的,而且他們也隻有一次決戰的機會,沒有人可以在這場漩渦裡逃出生天,因為雙方的惡魔全都在等待著祭品的出現,而這些妄圖逃離的祭品就是血腥的開端,屆時,這場戰爭將正式開始。
衛燃也不去理會她到底腦補了些什麼東西,隻是用一種相當溫和的語氣結束了這場談話:“想必你已經想明白了吧?剩下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說,若是你有這個心思的話,可以多去想一想,或許對你的未來有什麼幫助。”
這完全就是長者教導晚輩的模樣,本應該是一種很詭異的場景,但是當無心之女的目光落在了那一雙素白的手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那種怪異的感覺,隻是實打實的覺得她的尊上很強。
而崇拜強者,本身就是人的本性。也是神的本性。
毫無疑問,雙方的尊上是讓真神能夠跨越體係之彆崇拜的存在,也同樣的,雙方的尊上是彼此之間最痛恨的敵人,因為仇人就是仇人。
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有改變,無論是誰都彆想打破這一層阻隔,除非他們想背負上背叛之名,但是這並不是一個好名聲。
被勸動了心思的無心之女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就就此完結了,因為若非是有人背後勸動的話,以無心之女的心思來看,她壓根就不會想到這一點,更不會舍己為人。畢竟真神的骨子裡都是自私的,雖然無心之女隻是執念而生,但是本質上也是一位真神。
所以這件事情就好玩了,到底是誰要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勸動一位真神改變自己的想法呢?若果是真的挖出來的話,必然是有極大的用處的。
衛燃冷笑著捏緊了茶杯:“本來為我所用是一件好事,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非要去動無心之女,這本來就是一件錯事。你既然能夠勸得動她,那想必也能夠勸得動其他墮神,那麼你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這裡並不需要一個天生反骨的家夥。”
她直接就把這件事情定性了,既然那個家夥敢攛掇無心之女背叛,那麼就要做好死掉的代價,說不準還真的早就做好準備了呢。
神識瞬間包圍了整個王城,開始逐一排插那些行蹤可疑之人,更重要的一股神識直接刺入了無心之女的識海,開始去探查之前把她勸動的家夥到底是誰。
片刻之後,衛燃沉默,光姬的記憶裡竟然沒有那個人的存在!這個念頭就像是憑空生出來的一樣,如破竹一般便讓她有了心動的念頭——但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一個人可以憑空的確定某件事情,甚至於以無心之女的態度,若非是有人刻意提醒,甚至於她連這件事情都不會想到。
所以那個背後暗算的家夥,必須抓住。
幾乎是瞬間她就確定了一個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金主喬歸初!
若是把所有的法則全都放在同一個層次上來點評,毫無疑問金之法則才是攻擊力最強的那一個,金屬鋒銳無比,雷之法則也不過就是破邪方麵厲害了一些,在其他方麵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攻擊力,畢竟是沒有實體的存在。
但是金屬不一樣,金屬可以真正的破開這世間的一切,雖然沒辦法接觸到那些虛妄的存在,但是當法則上升到極點的時候,依然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最重要的是操縱法則的那個元素之主是喬歸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