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長荒經年累月藏起來的神器,很多都是通過各種手段偷梁換柱來的神器,本意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刻可以出其不意的給對方一擊。雖然這些神器都有大大小小的問題,但是本身還是相當有用的,最起碼長荒供應的起它們需要的神力。
但是他沒想到他可能會把這些刀劍用在自己的哥哥身上,這是他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
手指下意識地撫摸上了刀尖,連皮都沒刺破,隻能感覺到一閃而逝的痛感。長荒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倒也不是這把刀劍不鋒銳,而是一位真神的真身實在是強橫了,尋常神兵甚至連砍傷他們的可能都沒有,也就隻有他們自己的本命神兵才能傷害到彼此。
所以很有可能,這些東西隻是拿來看看的,或者是震懾別的生靈。反正對真神沒多大的作用,一個二個活了上千萬年的老奸巨猾的家夥很清楚自己的真身強度,他們根本就不會把這些連主人都沒有的神兵放在眼裡。
是的,他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些神兵的缺陷,也很清楚他們這種天生天養的存在的眼光到底是多麼之高,壓根就不會看上這種殘次品。
就算是當初選錯了,真的選到了這種殘次品,千萬年的時間也足夠把那柄神兵蘊養的脫胎換骨,最起碼缺陷根本就不會被看出來。
由此可見他們的本命神兵到底是多麼的強悍,是可以作為他們的兵器夥伴而存在的。
但是長荒不太敢讓他的神兵出來。
或者說不是不敢,而是要付出的代價有點大,大的讓他也難以承受,就算拿出來了也不敢多用。
所以他才多了這麼一個收集神兵的癖好,就是為了防止自己什麼時候沒了力氣,然後可以通過別的辦法暫時性的動用神兵的力量。雖然真神的真身和神力是很強沒錯,但是當他們力竭之時,他們想要活下去就隻能動用那些隱藏起來的手段。
沉默了很久,長荒把自己的手伸向了其中一顆看上去根本不起眼的珠子,不是那種廉價的水晶球,這也屬於天生天養的靈物之一,而且在他收集的這堆神器裡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但是也因為這份強大,這顆珠子擁有別人難以承受的代價。
神血。
真神的血都是有定量的,想要讓一位真神流血可是不容易的。隻有同一層次的真神暗中下手才有可能拿到,而他們這幫真神彼此之間實在是太清楚了,哪怕分為了元素之主和墮神這兩個陣營,他們對彼此的了解都是深厚的。
因為早在陣營出現之前,他們就已經生活了千萬年的時間,彼此之間也是有羈絆有愛恨的,這份愛恨比他們之間的陣營糾纏來得更加久遠,至少他們根本就不敢忘。
或者說在足夠的時間的衝刷下,無論過去到底有什麼恩怨,隻要不死,終將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達成和解,因為真神本來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隻是暫時的反目成仇而已。
他們需要的隻是時間,時間到了,一切自然都會好轉。
真的,隻是需要足夠的時間而已……
長荒一向都是耐心的,他會一直努力的等下去的,他連之前那麼漫長的時間都等過來了,又怎麼可能害怕現在這麼一點連零頭都算不上的時間?
他早就已經失去了所有能失去和不能失去的東西,他根本就不在乎了。
隻要妃宵還活著,隻要他來到這個世界所有的目的還存在,那他就無所畏懼。他堅信他的前方一直都會有一束微弱的光指引他的前進,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參與這場遊戲的意義。
若不是為了這個意義,和那個他們所有人都愛著的姑娘,誰願意參加這場遊戲呢?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各自的目的才來到這裡,並非是為了放下自己的職責,他們很清楚他們能夠平安成長到現在到底是因為什麼。所以他們不會去抗拒來自命運的要求,因為這本身就是他們應該肩負起的責任。
閃爍著銀白光澤的神血落在了珠子上,一滴、兩滴……這並非極限,長荒早就猜過這顆珠子的上限是很高的,因為這顆珠子的缺陷就擺在這裡,它需要神血,而且隻要真神的血,這本身就把這顆珠子的地位提高了一個檔次。
因為神,不隻是真神,還有偽神。隻是他們的血卑劣不堪,肮臟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