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城之內,江染一臉陰沉的盯著其他元素之主,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說什麼。
他剛剛才發現未來已經改變,並不是變得更好或者更差,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的確是如他所料的那樣。但是過程已經開始改變,甚至於開始扭曲,不再能夠被他窺探的。
既定的結果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本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當過程扭曲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無論結果再怎麼堅定,也是可能會被帶動著扭曲的。
但是問題是江染並不想這個結果發生任何改變,他需要這個結果,因為這才是他所定下的遊戲的最終結局,雖然現在不能用劇本去解釋一切事情,但是隻要結果沒有發生任何改變,那麼過程到底是什麼其實並不重要。
隻是!前提是,這個過程是能夠被他看到的!
如果說連這個過程都看不到的話,那又怎麼可能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扭曲了,又怎麼可能第一時間出手解決掉這件事情。
倒不是想要遷怒於這些元素之主,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參與了怎樣的一場局。時間之皇根本沒必要給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也樂得自己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但現在的問題是已經改變了一部分東西,那麼接下來的這些東西到底會不會發生改變,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染站在神殿頂端,臉色很冷的看著萬丈晴空,緊抿的唇有刀鋒般的銳利,看起來相當的不好接近。
侵煬站在下麵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主人,順口就跟身邊的雲長清抱怨:“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發什麼瘋,突然就一臉生氣地把會議殿的桌子給掀了,然後又站在這上麵生悶氣,天知道到底是誰把他給惹了!”
雲長清聳聳肩,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真的想不出到底有誰敢惹有時皇,這是不要命了還是想要乾什麼?
他們倒是很清楚現在的時間之皇根本就沒有恢複到完美狀態,他的力量仍然沒有完全解封,但是這已經足以應付現在的一切事情。
所以在他生氣的情況下,基本上沒誰能夠勸得了他,唯一能夠確保成功的那位還是他們的對頭,根本就不可能來幫他們一把。
所以他們也就隻能接受現實。
當然,現實是恐怖的。
比如說現在,那個有些陰測測的聲音就響起來了,猶如在耳邊說出來的一樣。
“你們兩個與其在那裡想我到底為什麼生氣,還不如多去考慮一下城裡發生的事情。”
雲長清笑道:“主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根本就管不了那些真神,他們一個個全都是眼高於頂的,哦,是驕傲。我們根本不可能插手他們的任何事情,包括您也是,他們永遠都不會真的聽您的,隻是在現在這個有些特殊的階段他們不得不選擇跟您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江染毫不在乎的說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是否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我隻在乎他們這段時間是否會聽我的話,我隻需要這段時間的忠誠就夠了,其他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如果我真的在乎這些的話,我從一開始就不會選擇挑起戰爭。我相信你們也是知道的。”
雖然危難之中見真情,但是時間之皇並不是一個有心的神,他更在乎的還是自己的感受,所以這種方法並不適合他,他更習慣於在細水流長之中改變一個人的想法。這是成功了的,他用千萬年的時間改變了元素之主的想法,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收攏那麼多的真神。
誠然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他自己的力量,但實際上那些元素之主也是有自己的擁泵,至少這一點是必須要思考的。
而墮神也無愧於是他最大的敵人,在跟他相同的時間裡受到諸多限製的情況下還能得到那麼多的力量和支持,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
天道是不可能給這個叛逆的體係力量的,也就是說他們現如今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他們自己拚來的,可以說是相當的了不起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絕對不會給墮神一絲一毫活下去的機會,既然當初已經對立,那現在就不可能有任何緩和的機會,因為墮神也是真神,骨子裡的驕傲是一模一樣的,他們可以接受同類的投降,但是絕對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