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鬆口了,因為也的確沒有彆的辦法了。
命令直接傳達了下去,那邊也沒有一絲拖延,畢竟這三個真言現在可是明晃晃地落在頭頂上的,稍微遲一點可能自己小命就不保。
惘月得到這個命令之後一臉沉默,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誰讓他的元素法則是最適合防禦的呢?這個時候如果他不處理的話,那就隻能動用更多的力量組成防禦法陣,但是那必然會造成力量的耗費,到時候可能根本就防不住墮神的進攻。
目光掃過遠處的暗主神殿,他抿唇,然後玄色的法則從腳底蔓延而起,如同時間法則鎖鏈一樣瞬間聯通天地,而且因為準備充分的關係,雖然隻有區區一條,卻已經讓那三道真言停止了前進,被死死的攔在了上空。
法則似乎是被激怒了一樣,神秘莫測的法則符文浮現在天空之中,本來被渲染的像是末日來臨的天空一瞬間被法則覆蓋,雖然還是顯得有點危險,卻也讓在場的大部分真神放下了心來,他們本來以為是神域出了什麼大問題,結果是真言的力量。
既然是他們所熟悉的,那也就不用太過擔心,甚至於他們還有閒心情去做自己的事情,原因無他,他們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參與這一場諸神之戰,雖然他們也是真神,但是自己的力量完全比不上那些處於尖端的真神們,這種時候還是保全自己比較好。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且那些高高在上的墮神和元素之主還不一定會願意接受他們的幫助,興許根本就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所以與其去送死,還不如乖乖的做自己的事情。或許下一刻元素之主就會把這些真言給解決掉,那時候就顯得他們的擔心多麼的多餘。
但是惘月的臉色卻不好看,一次性支撐三個真言的力量,而且還是跟他差不多級彆的高階墮神的力量,換作一個防禦力差一點的元素之主可能都支撐不下來,也就他現在算是占據地利,所以才能夠這麼支撐著。
“萬古不滅的大地呀,請聆聽我的祈禱,將亙古的信念賦予我身,連接生與死的極限,將荒蕪都湮滅,將洪流都燃儘!”
惘月從來都不喜歡在彆人麵前用出自己的真言,而且因為這份力量更偏向於是防禦,所以動用的機會也不算太多,這麼千萬年的時間下來也算是隱瞞了一個事實——他得到過一部分來自於燃天之主衛燃的賜予。
雖然並非直觀表現出來的雷與火,卻也包含了一部分真諦。元素之主的眼光何其老辣,他們自然是能夠輕易的看出其中的區彆,那些細微的真諦就足以讓他們發現他跟燃天之主的關係。
並不是他們的關係見不得人,如果燃天之主還是元素之主的一員的話,惘月很高興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畢竟他真的很愛這個姐姐。但是偏偏他們的關係現在勢如水火,而且姐姐也讓他不要說出來,這樣對他們雙方都好。
所以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說的出來?甚至於要聽從姐姐的話,絕對不在那些元素之主麵前動用這個真言,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們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於必須第一時間殺掉那些發現秘密的真神,讓這個隻有兩個真神知道的秘密從此埋於時間的長河,甚至連時間之皇都無法窺見其中到底有何秘密。
因為不能示眾,所以並沒有展現出攻擊那一方麵的能力,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隱藏起來而已,並不是沒有。
顏色濃重的光柱全麵取代了時間法則。
他知道自己這個舉動相當於是在跟姐姐作對,但是他必須要這麼做,而且姐姐也要他這麼做。因為他根本就不確定元素之主中到底有多少姐姐的人,所以在一切都被揭露出來之前,他是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因為元素之主中必須有姐姐的釘子!
惘月很清楚,在根本不清楚彆人的身份的前提下,他寧願自己成為那個釘子,成為那個背負罵名的家夥,也絕對不願意讓姐姐的計劃失敗。
“你這樣做遲早會出問題的,元素之主絕對不會容忍叛徒的存在,你這麼做是在打他們的臉。”他的神器聆期化成人形站在了他身邊,心情略微有點不太愉快,但是他本身並不想迫使自己的主人改變主意,因為他很清楚他的性格,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所以他現在出現本身就隻是為了提醒他做好萬全的準備而已,不然到時候恐怕會死的很慘。
哪怕除了時間之皇之外的所有元素之主都是燃天之主的棋子,單憑時間之皇一個人也可以殺掉他們全部,這是毫無疑問的。
聆期相信自己主人的實力,但是他更相信時間之皇的實力,能夠在現在這個招搖的亂世把元素之主全都保護起來,這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恐怕江染付出了很多。
越是這種情況越是不願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