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時代都有屬於每個時代的特點,因為構成那個時代的神不一樣。但是無可否認的是每一個大時代都讓人記憶深刻,因為總是有那麼一兩個會在自己的生命裡留下最深的痕跡,終生都不敢忘卻。
“秋遇,尊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光姬冷冷地看著他,突然插嘴,說話也是一點都不客氣,完全不複之前還算乖巧的樣子。主要是那樣的事情發生之後,誰願意乖巧下去?哪怕知道自己是被尊上利用的,但是他們依然不能把怒氣發泄在尊上身上,隻有發泄在身邊最親近的人身上。
所以秋遇就成了那個躺槍的家夥,不過他也挺願意當一個背鍋俠。
不過很遺憾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所以他隻是挑著下巴看向了麵前的雷海:“不知道呢,就看安流逆到底什麼時候結束控製吧,不過看樣子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去忙,那就先去吧。”
這裡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其他墮神參與了,因為唯一能夠完全掌控尊上力量的就隻有天緣姬了,隻需要她在這裡作為威懾就夠了。這場中轉戰已經完全宣告失敗,但是他們的目的的確已經達到了。
光姬瞪了他一眼,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忽視的衛微瀾無奈的歎了口氣,卻也知道這些墮神根本就不在乎彆人的想法,所以隨便跳話題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現在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最起碼光姬沒有聽著聽著就給他一巴掌。
萬能背鍋俠秋遇也是回以抱歉一笑,畢竟他也要忍受這些性格無常的同伴,同時還要為這些同伴做出的每一件事情負責。不過幸好他們也不是經常都鬨出什麼問題,畢竟他們也要為了尊上而考慮。
安流逆突然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那雙漂亮的淺紫色眼眸看上去跟她整個人很不搭,很明顯的漂亮了很多,但是卻有一種詭異的融合之美。但是無論誰看過去,總是會在第一眼就被那雙眼睛奪去注意力。
那是一雙被命運眷顧的眼睛,本身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安流逆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冷漠:“尊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尊上的意思是讓我們立刻離開這裡,秋遇,尊上讓你準備最終一戰的全部事情,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然後那雙漂亮的淺紫色眼睛就閉上了,因為那本來就隻是尊上通過她的眼睛來看外麵的世界,時間本來就很短,所以很多事情都隻能長話短說。
秋遇聳肩,這也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開玩笑,所以揮揮手直接把一幫神全都帶了回去,就像是他們這一趟隻是來旅遊的一樣。
幾乎像是開玩笑一樣。
但是他們這一場戰鬥的目的,本來就隻有尊上知道而已。
哪怕是他們都隻能隱約猜出一個大概而已,甚至於他們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
時間神殿之內,江染懷抱著自己的愛人,緊閉著雙眼,卻有血淚流了下來,乾涸在臉上,變成了猙獰的血痕。
“燃,對不起,我到底還是沒辦法違背過去的想法,這一戰幾乎是無可避免的了,很抱歉,已經沒辦法了……”
他麵前站著一道純白的身影,如他一樣緊閉著雙眼,沒有血淚,但是眼淚卻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口中述說著本體難以說出的的話語。
大概是因為這是分身吧,所以有些話才容易說出來,好像那樣就不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一樣,這就是某種逃避心理吧。但是真正的感覺也就隻有江染才知道,這種話由分身說出來,其實跟公開處刑沒什麼區彆。
但是人跟神的僥幸心理是一樣的,就好像那種話不是自己說出來的就沒什麼關係一樣,但實際上更加傷人啊。
尤其是對於愛人來說,從彆人口中聽到自己愛人的消息,聽到自己愛人的懺悔,這算什麼啊?像是一刀又一刀的在心上插,千瘡百孔卻還在繼續。
衛燃的確在沉睡,沉溺於過去的那些記憶不可自拔,但是她同樣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自己的真身又怎麼可能不關注呢?尤其是這話裡的感情那麼的激烈,想不聽到都難呐。
隻是過去的記憶依然在繼續,她沒辦法再看完之前脫離那個世界,而且這種記憶也隻能看一次而已,哪怕是命運都沒辦法調出來第二次,因為這本來就是屬於時間之皇最秘密的東西,命運能夠瞞過他的視線調出來第一次,那都是打了一個出其不意的計策。
而且按照時間而推算,時間之皇差不多也該察覺到有人把他過去的記憶給調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屬於命運的領域不是那麼好入侵的,江染現在應該已經順勢找到了衛燃的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