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就是不能去,無論如何都不能去。
衛燃是一個很知情懂禮的姑娘,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阻止的,也知道是沒辦法阻止的,與其浪費時間去阻止,還不如利用這段時間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她現在真的有很多麻煩的事情要去做,哪來那麼多的空閒去浪費?
所以,所以這種事情不可以去管的……而且她又要以什麼身份出麵呢?她又能夠以什麼身份出麵呢?
端陽城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
普天之下的至高者都知道時間之皇並不屬於這個時代,但是因為上一個時代已經消失了,所以他們從來都不懷疑這位時間法則處在這會離開這個時代,離開他們的身邊。
但是現在好像認知有點超過他們的偏差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早就死得灰飛煙滅的至高者居然還會有重新出現的一天,而且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麵前。
雖然他們距離那些至高所在的位置還有十裡左右的距離,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提前一步看到他們的真容。不需要知道他們的樣貌,也不需要知道他們的生平,隻需要讓自己的氣息去感受他們的氣息就夠了,那種跟江染十分相同的氣息。
每個時代都有屬於每個時代的特色,也同樣會給至高們打上烙印,這烙印永遠都不會褪色,也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算是真正的稱得上永恒。
蘇瞳冥算是他們之中唯一不知道狀況的了,但是他看得懂兄弟姐妹的表情,看得懂哥哥們瞬間如臨大敵的動作。他不知道為什麼哥哥們對那些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人那麼防備,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哥會變得彷徨。
他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沒有人願意把這些超出了他認知範圍的事情告訴他,因為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以為那些早就死成渣的家夥根本就不會活著回來!
雖然他們當年沒有親眼見證,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懷疑歲月的力量,他們並不懷疑歲月早就把那些至高全都碾成了渣!
而且就算他們沒見過,他們的哥哥也一定見過,一定親眼見證著他的那些朋友被歲月給碾成渣。
雖然這麼說好像有點揭傷疤,但是他們真的很憤怒現在。
江染握緊了拳頭,一眨眼就拉近了距離,然後停在了他們麵前五百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很危險,若是他們真的想要做什麼,轉瞬之間就可以把攻擊打在這具孱弱尚且未恢複的身體上。
但是江染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麵前的這幫至高們的時間仿佛定格在了死亡之前,音姿笑貌依然如他記憶中的一樣,這讓他的身體越來越顫抖。
為首的男子算是突然發現他的存在一樣,看著他眨眼,然後笑道:“染,好久不見了呢。”
江染聽著熟悉的聲音站在原地不敢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憋了半天才從嗓子裡憋出兩個字:“是呀。”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時間已經長到了他對他們的記憶都快要模糊的地步,卻又在觸及到了熟悉的一切之時猛地想起。
他叫霜初瞳,在當年是水之法則主宰者,但是在水之法則的運用上遠不如江蒙恩。不過這也是難怪的事情,上一個時代太過於注重那些新的東西,並不是太注重自身戰力,所以作為天選者的一直堅持著自己路的江染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雖然不至於成為他們之中的異類,但也可以稱得上是怪胎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按照那個時代的節奏來看,江染的行為的確算得上是與眾不同。
而且那個時代的主題並不是接納,並不是海納百川,如果不是因為江染從一開始就是他們那個時代的至高,是沒有人願意接納他的。
一個女子突然從後方繞了出來,一張美豔的臉龐帶著盈盈的笑意,相當熟練的抱了他一下:“好久不見了呢,染,這些日子你有想我嗎?”
女子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絲毫沒在意元素之主們的表情,那股擇人而噬的表情。
江染有些猶豫,但還是一口說出了女子的名字:“雲聆,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