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那個不世出的天才,哪怕是在天選者之中都可以被稱之為是天才,從千萬年前一直陪在江染身邊的諸神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這也是他們信心樹立的最大原因,若是他們的哥哥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們又憑什麼把他當做信仰?
所謂信仰,就是那個能夠讓自己全身心的信賴的存在,無論是虛幻還是真實,至少都能夠成為寄托自己全部的存在。
他們的哥哥就活生生的在他們眼前,他們自然能夠更加清楚他們所信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殊荼臉上的笑繃不住了,那張美豔的臉猛的扭曲:“他現在隻不過是一個真神,你們哪來的信心?你們真的以為他能在現在保護你們嗎?彆開玩笑了,他當初就是一個獨行俠,現在又怎麼可能改變自己的初衷?”
殊荼把江染記的很清楚,當初基本上都是成隊來的天選者裡,就隻有他是一個人來的,沒辦法參加組隊戰他也無所謂,天選者選拔賽和個人賽,他碾壓了所有對手。
是的,碾壓。
幾乎是勢如破竹的衝到了冠軍的位置上,拿到了他們垂涎幾乎一個時代,甚至於對其中某些天選者來說不啻於是救命之物的寶物。
他的眉眼始終是淡的,然後殊荼想起了自己曾經拜的師傅說過的話,那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子,卻像個老小孩一樣。
他說。
“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人成為時代的勝利者,並不是時代選擇了他,而是他選擇了時代。”
江染極其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並不是這個時代選擇了他,而是他選擇了這個時代。那個時代,無論是哪個界,都是為了江染而生,他的光芒足以遮掩其他人,就像是耀陽之於繁星。
星辰之光再亮,也不如熾烈耀陽,這是連皓月冷光都隻能甘拜下風的光啊。
“你也該知道的,哥哥若是不想,那這世間便沒有他不想做的。”
惘月笑眯眯的說完這句話。
下一刻,銀白的鎖鏈纏繞在了殊荼四肢脖頸。
殊荼的臉色青了又黑,轉瞬一片蒼白。
江染把顧雲宴交給江蒙恩之後才直起腰,那雙漂亮的銀白眼眸定定的看著殊荼,然後淡淡道:“我知道你們不會安靜的等待死亡,但是我也不想你們打擾我,所以我提前做了準備,這也是我才能做的準備。”
時間之皇的力量能夠跨越無數歲月抵達如今,雖然沒辦法讓無數歲月之前的自己出現在這個時代,但是力量來了就夠了。
對待那些不安分的家夥,當然是先下手為強了,不肯死,非要走另一條路,江染不攔著,畢竟各自有各自的選擇,誰也礙不著誰。可是殊荼不該來這裡,他應該在看見江染的第一時間就回去!
侵煬出現在他掌心,劍刃重組變成短刃,交到左手反握,他就走近了殊荼,對上了那雙多情的桃紅色眼眸,手指輕動,然後就在他眉心留下了一道血痕。
殊荼整個人都僵住了。
然後江染的右手放在了他眉心上,一股足以把他壓到的精神力順著傷口鑽了進去。
是,他們的確是屬於同一個時代,但問題是殊荼成為了弑天者,本身是被時代厭惡的,根本沒辦法得到任何的天機幫助。這本來沒什麼的,但問題是江染得到了,他和侵煬一起在無數個位麵選擇最適合的時代瘋狂曆練,精神力是他的幾十倍,雖然神力上無法達成碾壓,但是精神力卻是可以的。
江染現在這麼做,要的就是,弑天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