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們推翻了帝王的統治進入新的時代一樣。
自由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他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到底有什麼不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於什麼樣的地方——所以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這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場遊戲而已,那些玩家根本就不在乎遊戲的NPC到底要做什麼。
元素之主和墮神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所謂的第三方勢力到底是誰的,因為整個逐天界隻有兩位天選者才有資格真正的形成對抗,一位時間之皇,一位燃天之主。
甚至於他們根本就不希望有所謂的第三位天選者出現,他們甚至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當他們舉起旗幟,一舉吞並了大陣之內將近一半的領土之後,他們的攻勢嘎然而止,因為前方已經觸及到了元素之主和墮神的領地。
是,真神的確是驕傲的,他們甚至會因為這份驕傲做出一些不那麼理智的事情。但是在他們的信仰沒有做出明確的指示之前,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這就表現在他們可以舍棄將近一半的領土,若這份領土是對方占據的,哪怕沒有信仰的指示他們也會搶回來,但是當搶奪者是第三方的時候,他們其實都是無所謂的,他們真正當做對手的隻有對方。
所以大陣之內的領土被分成了四份,元素之主一份,墮神一份,第三方勢力兩份。
但是雙方的實力卻是完全的顛倒,那所謂的第三方勢力之所以沒有直接潰敗,不過是因為他們的作用像是跳梁小醜一樣,隻是用來看著發笑的東西,那麼輕易的就丟了乾什麼呢?
一年之後。
衛燃從沉睡之中蘇醒,摧毀真言所帶來的傷害已經徹底痊愈,連帶著之前的一切傷害也一並好了。
神殿大門依然是緊閉,但是細細的紫色法則已經綻放出了奪目的光澤,宛若華美的裝飾把整座神殿照亮。
神殿的靈,那個少女,悄無聲息地跪伏在床前,等待著主人的吩咐。
“我睡了多久?”
“一年整。”
“我的領土縮小了。”
“出現了一群很可笑的螻蟻,他們企圖推翻您和時皇的統治。”
“是嗎,我沒興趣跟他們繼續玩下去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已經出現了,這個世界的壁壘已經出現了漏洞,這場遊戲已經沒辦法繼續儘情的玩下去了。我們該離開了。”
就這麼一句話,就已經決定了這場遊戲的未來,因為不想玩這場遊戲的就是玩家之一,他們有權利結束這場遊戲,同樣會拉著彆人一起結束。
因為從始至終掌控這場遊戲的都是玩家,而不是這場遊戲和其中的NPC。
少女起身,然後推開了大門,恭敬的退到了一邊,一身絢爛紅衣的衛燃慢悠悠地走出來,那雙如同火焰般耀眼的眼眸默默的看著蒼青色的天空,然後一一掃過出現在神殿前的墮神們,他們都還在,一如她沉睡之前的模樣。
背叛者隻有那些偽神和仙,也隻有他們才目光短淺到這個地步,被那些蠅頭小利所誘惑,卻完全忘記了這個世界到底誰才是主宰者,所以也不怪他們會死。
同樣的情景發生在端陽城。
江染抿著唇一臉無聊的看著他們彙報有多少人叛逃,他真的對此一點都不感興趣,那些螻蟻就算聚集再多又有什麼用?輕而易舉就可以摧毀。
一襲瀲灩的紅衣在這銀白的神殿裡宛若冰天雪地中那最耀眼的紅蓮,而藏在紅蓮的殼子裡的,依然是那皎潔無暇的月光。
“墮神那邊怎麼樣了?她醒了呢。”江染的語氣顯得有些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種隱約的衝動和歡欣,他的愛人終於蘇醒了,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但是底下的那些元素之主卻是一臉苦澀,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的希望燃天之主沉眠的時間再長一點,當然他們也不希望他們的姑娘身體受到太大的損傷,真神的身體到底是比不過至高的身體。
可是他們也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來發展自己這方的力量。
畢竟真神的數量就那麼點,早就在這千萬年的時間中瓜分了個乾淨,剩下的那些大貓小貓兩三個根本就不足為慮,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招攬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