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宴站了出來:“我不會讓規則阻止我們的。”
風祈悠定定的看著他,然後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顧雲宴露出驕傲的笑容:“不麻煩,我們本來就擁有足以匹敵規則的力量,隻是我們一直都為了生存而放棄自己的力量,現在我想要留在這裡,隻要拿回那份力量就可以了。隻是後續的事情可能要麻煩你們了,畢竟拿起來了就沒那麼容易放下去。”
顧晦一直站在他身後,卻沒有說什麼阻止的話。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事情,唯一有希望找到時間之皇的隻有風帝,那麼擁有同樣規則的就隻有風尊,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插手。
但是一旦撿起了那份力量,那份足以匹敵規則的力量,他就有可能代替規則成為新的規則,這個時候就需要諸神聯合起來把他的力量壓製下去,雖然不可能完全的消除影響,但是也可以阻止他成為新的規則。
誰願意成為規則呢?若是他們真的願意,那早在第一紀元鳩鷺紀就已經有人成為新的規則。但是這麼多年來,規則一直都沒有改過,就足以說明很多事實了。
顧雲宴的笑容很好看:“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可不是為了成為無牽無掛的規則,那種感覺可以一點都不好受呢。”
所以,真正的重擔其實落在了諸神的身上,因為如果他們不撿起這份力量的話,想要阻止風尊成為新的規則,就必然是要付出什麼的。
但是這份付出也必定是值得的,雷澤紀的諸神不可能失去風尊。
風帝閉上了眼!“來處去處暫留之地,真實夢境交界之點,告訴我,你在何處?”
神語是啟動真言最好的辦法,因為這本身就代表著神祗的意誌,代表著信仰。
風尊麵帶驕傲的微笑:“長風起兮,鋒刃所向;貫流川兮,無往起。”
他們都是這世間最驕傲的存在,但是他們有足夠驕傲的資本,現在他們要為了同伴而付出很多,但是這很值得,因為這相當於是在拯救他們的世界,也是在拯救他們自己。
他們驕傲到了目無餘子的地步,但是他們也是無法接受孤獨的,或許以前的他們可以,但是現在的他們絕對無法忍受那種孤獨的感覺,因為他們有了愛人和親人,已經嘗到了甜蜜的味道,是不可能再接受苦澀的味道。
又或者可以接受,但是總要摻一點甜蜜的味道才能吃得下去。
“很近?”風祈悠臉色有點不太好,神力的急劇流失讓她臉色變得蒼白,但是風帝還是在拚了命的壓榨自己的神力,因為機會隻有這麼一次,規則絕對不會給他們算計到第二次的機會。
顧雲宴麵帶微笑,用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愛人,卻不敢靠近。
因為他現在身上的神力太強了,會傷害到他的,就連孩子都不能靠近他。
不過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也挺好的,最起碼還能看的,而不是連看都沒有機會看到。
江雲儘是最緊張也最沉默的那一個,他還太小了,根本就找不到辦法來調整自己,陡然得到了父親有可能回來的消息,心緒整個都是激蕩的,就連剛剛才得到不久的死亡法則都有一點震動。
但是在他還沒有察覺的時候,淡淡的紅光就撫平了震動的識海,讓他的心情也變得平靜了下來,最起碼能夠認真地思考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其實能怎麼做呢?還不就是聽那些叔叔阿姨的話。
其實他真的很想自己能夠幫上忙,畢竟那是他的父親,雖然叔叔阿姨都說她們也需要他的父親,但是這到底還是有差彆的。
風帝的表情變得很難看,讓旁邊的水南澤都有點猶豫要不要阻止她,如果不是旁邊的哥哥姐姐,他多半已經出手了。
誰都看得出來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但是不少神仍然在思索剛剛她說的,很近?
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指的是時間之皇距離他們很近嗎?可是為什麼會很近?在他們的想象中,規則根本就不會把時間之皇藏在這裡啊!他們那麼多神在這裡,可能稍微多心一下就會發現。
這對規則來說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但是更重要的並不是這個,更重要的是確切的坐標,雖說神識交叉搜索之下還是很快,但是誰知道規則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把時皇藏起來?她們不可能猜出來。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確切的坐標,而這個坐標是可以得到的,隻要付出更多。
顧雲宴本來帶著微笑的麵容瞬間就扭曲了,他毫不猶豫的轉過身背對著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