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看見你嗎?”
不得不承認,軟了神情的時間之皇是很吸引人的,因為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情人,神秘優雅而充滿魅力,讓人不自覺的就墮入他的視線之中。
但是隱藏在溫柔目光下的冰冷,卻沒有幾個人能夠發現的了,也叫那幫跟他混的極熟的家夥才能發現——因為他們本質上也是這樣的家夥,隻是他們一直都不願意說出來而已,但是這依然無法掩蓋他們的本質。
他輕笑:“如果不是你這成天搞事的傻逼,我也不至於跟我媳婦分離那麼久,還差點找不回來了。你說說你這傻逼到底有什麼用?成天搞事不說,還一件好事都沒做過。我承認,神族不需要做好事,我們又不是聖母,沒必要散發自己的愛心,更何況我們也根本就沒有愛心這個東西。”
神族是桀驁不馴,也是複雜的,他們可以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付出代價,但也可以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毀滅一個世界。這全看他們自己的意願。
逐天界能夠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逐天神族所有神靈的努力,他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們是被驅逐的存在,甚至於我們能夠存在於這世上都是一種恩賜,我們從出生於這世上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退路。”
所以他們才能義無反顧的做到一切,因為早已沒有退路。
“你看,我們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早就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就剩下那麼一點堅持了,你都還非要逼著我放棄,我怎麼可能放棄呢?所以我就隻能選擇殺掉你,讓你從我的世界徹底消失,這樣也就不存在選擇了。
更何況我從一開始也沒打算選擇你,雖然你是規則,但是你太蠢了,作為神族存在的時候的你,應該也是愚蠢的爆吧!”
江染的笑聲帶著諷刺,如果規則現在沒有封閉自己的意識,恐怕已經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回嘲了吧。
所以說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壞,根本就沒個定論。
但這並不妨礙他一直嘲諷,天知道他以前無數個日夜都想這麼做,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存在?
“明明這個世界隻需要一直美好下去就夠了,哪怕有無數黑暗,也會被掩埋在那層表皮之下,最起碼看上去也是美好的,至少沒有你這種東西存在。可是你為什麼不一直蟄伏下去呢?如果你什麼都不暴露的話,或許我根本就不會對你動手,這是你偏偏要觸犯我們的底線。”
是我們,不是我。
規則存在的紀元已經不可考證,在諸神的可考年代中,最久遠的就是落皇存在的年代,鳩鷺紀。
那個年代的神靈被稱作初代,哪怕是落清秋也隻能被稱作二代。但就算是這樣,落清秋也是一力的說:“初代神祗裡不可能有這麼蠢的家夥!彆拿我們的想法跟他們比,他們能作為初代神祗誕生,本身就是充滿了無數的機遇,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他們的確可以被稱之為是偉大。”
能夠被一位巔峰級彆至高承認是偉大的存在,又怎麼可能出現規則這樣的蠢貨?
不是江染懷疑,而且他相信落清秋的判斷,既然他說初代神祗裡麵不可能有蠢貨,那就一定不會有。
而且無論是有還是沒有,其實他們都沒有那個條件去判斷,因為落清秋曾經生活的那個紀元距離他們太遠了,甚至於活下來的屬於那個紀元的存在,已經寥寥無幾。
就算他們想要考證,恐怕也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因為在落清秋還沒有出生的那段時間裡,逐天界是屬於那些初代神祗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甚至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沒做什麼。
不過江染也沒那麼多探究的心思,畢竟隔了六個紀元,就算有再多的線索,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也化為烏有了。而且說不定那些初代神祗其實什麼事情都沒做。
這一切誰也說不定,包括本就出生在那個紀元的落皇、羽皇殿下。
作為他們眼中的最初的紀元,一切都是新的,誰也不知道那個紀元到底有什麼,也根本不知道那個紀元誕生的神祗到底是怎麼想的。
“雖然不知道你那個紀元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能誕生出你這麼愚蠢的東西,想必根本就好不到哪裡去吧。你當初的同族應該是很後悔的,怎麼沒有見到你就把你弄死,還讓你活到了今天,嘖,我覺得根本就不值得呀。”
吐槽的那麼一大堆,江染覺得也可以了,眉眼輕鬆的跳下了床榻,然後伸手在生命之源上摸了摸,不得不說,那種被神力充盈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就好像是泡在最舒適的溫水裡。
哪怕很快就適應了,可是那一瞬間的感覺還是很棒的,可惜就是不能長久的保持這種感覺。
唇角微揚,表示他現在正處於一天之中,心情最好的時刻。
畢竟下一刻就要徹底的把那個妖蛾子給弄死,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就算不是,那也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情。
“要怪,就怪你當年隨手做下的蠢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