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鄭倚雲希望王路不要摻和,王路還是不得不吐了一句:“土包子,你這樣是沒有大成就的。”
淡淡的語氣,不輕不重,卻剛好被張大龍聞言,立時勃然大怒,遂怒目圓睜地瞪著王路:“小子!不認識我是誰?敢這麼跟老子叫囂?”
土包子?
還說我沒大成就?老子一天到晚幾個女子陪著是假的?
多年之前,張大龍便是這一幅性子,那時的確有人如此罵過他,但他跟著白唱夫叱吒征天大陸後,別人見他都得磕頭跪地,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張兄,誰敢如此輕蔑白手的中堅頭目?
一瞬之間,殺氣四起,別看這風塵仆仆的白馬酒樓門口僅有張大龍一人,背地裡不知藏著多少人殺手護著他呢,現如今張大龍警告王路,若是王路再說出點什麼,估計就會一擁而上,快速將王路瞬殺於乍然之間!
鄭倚雲輕輕地碰了碰王路,扮豬吃老虎就好,張揚多沒意思,便笑著解釋道:“張兄你恐怕聽錯了,我這兄弟分明是說想吃包子,另外這是長青宗新一代的傑出青年,勝過以往的贏鴻呢!”
“哦。”張大龍輕蔑地瞥了一眼,要不是因為鄭倚雲的麵子,老子早就將你弄趴下,磕頭跪地求饒了!
王路也回看了鄭倚雲一眼,轉而對張大龍微笑一言道:“倚雲她最想吃包子了,不知你們這有沒有呢?”
“有的。”張大龍看都沒有看王路,朝著鄭倚雲回答道,年輕人心盛,見麵雖是略有些不愉快,但不可影響他與鄭倚雲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啊!
為了博得鄭倚雲的好感,張大龍專門提前調查了個把月鄭倚雲的興趣愛好,喚來白馬酒樓滿滿的一桌子,還特地讓大力士搬來了兩大桶俗稱江南美酒,又有修為加勝酒力的“男兒盛”笑嗬嗬地說道:“倚雲,你我二人一見如故,若長青宗與盛天門能結為兄弟,必須得不醉不歸啊!必須要好好了結一下啊!”
且在說這話時,張大龍那小眼神全都聚焦在了鄭倚雲那渾圓肥美,柔軟彈嫩的身子上,魂都被勾沒了,哪還去注意人家被這麼盯著是何種眼神。
王路看了看他那猥瑣的臉色,肯定是想著“一口氣埋在裡麵,最好是當場窒息而死都值得”之類的想法吧!
“關於那“了結”便是這麼了結的嗎?”鄭倚雲突然意識到什麼,遲疑地問道。
“是啊!盛天們與長青宗常年交好,卻始終無有對外宣稱兄弟,今日一敘不就是可以對外宣稱了,今日不就可以了結了?你說是不是?”張大龍說這話的時候,又不忘瞟瞟那成熟的身姿,絲毫沒注意到美人兒臉上閃過的落寞,滿滿的一幅“我還以為……”的失望表情。
王路看在眼中,心想,看來所謂的“了結”對鄭倚雲來說很重要,話說回來,這“了結”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了什麼?結什麼?
之前的鄭倚雲不願說,王路也又不是那種喜歡強迫別人的就不打算在事後問了,直到她肯說為止。
既然是她鄭倚雲誤會了,且都進來了,鄭倚雲也明白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就讓她與王路那麼簡單回去,便也展現出了自己成熟的魅力,說道:“好一個不醉不歸!”
隻不過這白馬酒樓的大桌上,所謂的門派,盛天門便有以張大龍為首的八人,而長青宗便隻有鄭倚雲與王路,這比較起來,實在是勢單力薄。
鄭倚雲瞥了瞥王路一眼,轉而凝視著張大龍,道:“張兄,就算是不醉不歸也得有個公平之言,盛天門八人,長青宗才兩人,必定抵擋不住啊!”
鄭倚雲明白,以二敵八,不醉不歸就是個屁話,他等幾人必定不安好心,若不多加防範絕對危險重重。
張大龍嘿嘿一笑,似乎已經對那“豔福”二字有了眉目,但現如今,他必須得穩住鄭倚雲的心思,且對方要是有了戒備之意,肯定就不太好辦,豔福二字自然就會消失匿跡了。
“這哪還需哪種喝法,在座除了倚雲外都是人地英傑,風度翩翩,我們就一杯接著一杯乾,然後倚雲你就喝半杯就行了。”
王路微笑不語,他眼下的杯子都宛如一個巴掌那般大,一杯下去少說也有兩三兩,鄭倚雲下來也使得一二兩,縱使修為在身,這酒就專針對修行者,若如此反反複複誰能抗得住?看得出這大胖子沒安好心,就想灌醉王路,好對鄭倚雲下手!
鄭倚雲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沒先前那般豪放,道:“張兄,長青宗與盛天門成為兄弟宗門必然是好事,早知張兄如此好酒,必定會叫上長青宗幾名赫赫有名的酒量好的弟子與張兄喝他個昏天黑地,但今日著實有些困難,不如我隻喝五分之一,王路喝半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