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點,段甲齊覺得必須親自出麵給熊大人一個完好的交代,否則的話,熊大人隻要稍稍表達一絲對自己的不滿,不僅是自己的性命,一家老小都會被屠戮乾淨。
隻是,段甲齊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剛離開青樓之時,這間春紅交射,香氣淩人的閨房隻剩美人獨處,美人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也沒有蕭索之意,就是嫵媚地捋了捋自己的秀發,反而風姿更卓地朝那紅油添香櫃裡說道:“還等著乾什麼?快出來吧。”
“咯吱”一聲,那紅油添香櫃慢悠悠地被推開了,一位肥胖男子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從櫃子裡冒了出來,若是王路在這兒,必定會覺得此肥胖男子熟悉至極,此人赫然便是與王路相鬥從而輸得一塌糊塗的馬宏天!
這家夥不都被王路逼的身無分文了嗎?怎還不回去自家宗門,還不知悔改地在凡界這兒浪蕩?又怎麼突然出現在了此處?
往美人那邊望去,美人已在紅木大床殷殷期待著,嬌聲俘惑地說道:“還等著做什麼?”
“嘿嘿。”馬宏天傻傻笑著,哪還有一點被王路教訓的悔改意味,猴急不已地朝她身子撲了過去。
桑林地段,凡界管理衙內。
“連夜審案!不得休息!這是本門主的命令!必然要在十二個時辰之內落實情況。”
廖欣欣微微一愣,雖說對凡界管理衙的衙兵來說已然是加長變短,但作為一個凡界管理門的門主竟當著外人麵就這般說了出來,是否有些失體麵呢?
莫非那幾位修行者真就什麼不得告人的背影?讓一個門主如此忌憚?
“就算是至天上殿的弟子,也得老實待在此處,這是凡界管理衙,不是你們的花果山,彆倒是亂竄,否則的話,必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王路凝視起了段甲齊,不怒反笑,特彆是那全然不放於心上的笑容,仔細一看,竟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蔑。
“你笑什麼?”望著至天上殿的弟子如此之笑,段甲齊憤怒了,這至天上殿的弟子感覺是在嘲笑自己,是在警告自己敢跟至天上殿作對,你完了的意思嗎?
段甲齊雖說憤怒但在心中總有一絲慌張,萬一這至天上殿的弟子通報一代仙帝呢?吃不了兜著走就是我了吧?可是我不幫助熊大人的話,熊大人也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吧?
那到底是誰吃不了兜著走的分量更大呢?段甲齊覺得會是熊大人,畢竟熊大人的背後,是必然在未來統治整個征天大陸的魔界之主。
他也有一種迷之自信,相信在至天上殿對自己展開瘋狂報複之時,熊大人乃至於魔界之主會保住我的命,帶我去那魔界享受一些魔界女子的豪情熱放,那等感覺,是凡界乃至仙界女子享受不來的。
然而在段甲齊想的魂飛魄升天之際,王路那戲謔的笑容突然出現了一絲冷意:“我笑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你可有凡界管理門門主令牌嗎?”
“這有什麼?”段甲齊冷冷笑著,那凡界管理門令牌就赫然掛在自己的腰間,赫然幾個大字:“桑林管理門門主。”
這筆跡龍飛鳳舞,顯得豪光氣邁,然而他所屬之人卻是眾所周知的下賤。
王路盤膝而坐,仙袍無風自舞,然而他眉目如劍,凝視著段甲齊,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內心:“我笑你對不起這由太上老君親自賜你的門主令牌!”
“凡界管理衙,管理著凡界的是是非非,太上老君曾言過三公,公平公正公開,爾等身為規範維護天條凡例者卻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擁有著令牌也就沒有了用途,這與那人麵獸心的魔界有何不相乾?”
王路一字一詞地訓斥著段甲齊,從那幾位修行者體上黑霧之氣,被魔界模糊地變更為酒氣之時,王路便看出了那幾人來自魔界,交由楊穹來對付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反而感慨楊穹真就長大了,真的能就獨當一麵了,怡然自樂的王路就算是被強行壓進了凡界管理衙,見到了廖欣欣乃至於那位年輕有為,甚至是凜然正義的劉三士,愉悅的心情增多了幾分,感慨著仙界在凡界能夠做好仙界人的本分,王路都有想通報太上老君,向仙凡兩界大肆讚揚此地,誰知道到最後敗壞了整個桑林凡界管理衙居然是這凡界管理門的門主,這是多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