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再等到東陽升起,初晨破曉,男弟子們開始由贏鴻,女弟子們由林雪憂,連詩共同帶去山外晨練結束之時,王路倒沒有依附著眾弟子去那膳堂,而是突然想念似的飛離長青宗,直入凡界的觀山城。
還未到那想念之地,突兀卻又偶然的遇到了廖欣欣,那美人就在觀山樹下來回躊躇,很明顯的在等誰誰誰的到來,略微嬌俏的臉色,與這初晨時的驕陽渾然天成於一齊,王路縫隙一白傾向佳人,笑嗬嗬道:“再等誰呢?該不會是我吧?”
靠近佳人時,全然沒有疲態的王路與一絲倦容的廖欣欣形成了鮮明對比,讓王路笑容戛然而止,這美人連著好幾日都未曾好好休寢過了,雖說會因仙王的修為毫無影響,但總讓王路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就好像是佳人的精神不夠飽滿了。
然而,就在王路的笑容戛止之際,眼前這位有一絲倦容的美人再瞥見王路安穩如一還能夠在自己眼前笑嗬嗬的,就總算是釋然安心地露出了如沫春風的笑意。
佳人的笑,使得那觀山城的花花草草突然不香了。
昨晚過後,廖欣欣對王路再也沒有以往的隔閡,樂道:“除了你,這觀山城還有哪個男子值得我這廖副門主等呢?”
雖說心疼,但也不得破壞了氣氛。
王路便也敞開笑懷,道:“廖副門主何時會這麼的吹捧自己了。”
“總比你這想走,誰也留不住,想留,可能會出事的強啊。”廖欣欣美目地橫了王路一眼,雖說是對王路明麵上的冷嘲熱諷,但在昨晚王路說出這話之時,她便覺得這位少俠的這話英氣十足的霸氣!
“誰強,誰不厲害,你心理要有點數。”
廖欣欣白了他一眼:“一日之計在於晨,一晨之際在於膳,還在這兒等什麼?”
這白言白話一大堆,說白了就是想說:“老弟,上次我請了,這次輪到你了”的意味,美人佳人的要求,王路自然是卻之不恭,義不容辭,然而在此時,他竟一如反常地搖了搖頭!
天塌了?那個王路居然拒絕美人啦!
廖欣欣沒有料到地怔了一下,頓時撇撇嘴道:“嗬,誰能夠想到玉樹臨風,俊逸異常的王公子竟如此小家子。”
王路這時才說出了重點,還特意加重了語氣:“這觀山城之地,我不會請你任何一家,但有一家是特例。”
“敢問公子哪一家呢?”
“初次邂逅的小籠包。”
一人問一個答,問答過後,又再紛紛相即一笑,調配出滿滿的情意,這彼時之間的情意,怪不得有詩言曰“隻羨鴛鴦不羨仙”,這人世間的滋味,隻有這相即一笑的情愫最為回味。
二人在大街上相伴而行,雖說無有顯出情愫的牽手摟背,但從表麵上來看依舊是般配而又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貫與佳人相伴而行之時,王路的目光總會時不時瞥向那些飽滿之所,但與廖欣欣一齊時,他的眼珠內隻有另外一雙靚麗過人的美目,這其實證實了廖欣欣在那些方麵雖不出眾,但自身的那股氣質使得王路望眼欲穿,自然成了眼中自有眼中人了。
來到初次邂逅之地,依舊香氣覓人的小籠包,熟悉的大娘,還有一堆在這兒焦急等待廖欣欣前來光顧的紈絝弟子們。
隻當他們注視到了王路之時,不自覺的心灰意冷,自慚形穢下來,特彆是二人迎麵而來之前還有說有笑的,更讓他們認命地走開了。
少了這些紈絝弟子的煩人,又見到天造地設的才子佳人走來,大娘簡直是喜上加喜,從與他們碰麵之後,先不管他們要什麼小籠包,直然開口道:“這俊人佳女的總算在一起了,恭喜你們了,需不需要大娘我給你們做媒啊!我跟你們說,大娘我呀之前就是乾這個了,觀山城響當當的媒婆呢!”
廖欣欣頓時愕然,這不就一起出來用晨膳嗎?怎麼就做媒了?做誰的煤啊?這跟哪跟哪啊?
王路微笑著不搭話,在這時,沉默永遠是最好的選擇,若是自己搶先否認了,難免會對佳人造成什麼打擊,就這麼心裡偷樂著被誤會的感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