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弟弟好不容易帶著朋人佳友光顧你這鄭怡院,就這麼把我趕走怕是不好吧?”處在展望台裡麵某位青年,一身金邊綢緞,蘊袍秀衣,熱情似火的語氣臉色卻與之不符的劉露出玩味卻又陰險的情緒。
“我就覺得這十分合適。”鄭倚雲冷眼直視,哪還有對那青年有任何一絲“好”字一說。
“不好吧啊?怎麼說我也是一名帶著白花花銀兩的客人呀。”青年捧出了肥碩的錢袋,在鄭倚雲麵前把玩了起來,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愉悅,似乎這錢袋玩弄鄭倚雲,讓這青年感到滿足。
王路微微側下頭來,在常人看來相對於親昵地俯在鄭倚雲耳邊,問道:“姐姐?好姐姐?”
麵對王路的詢問,鄭倚雲原本冷峻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但很快的,她開始自嘲了出開來:“我是他的好姐姐,他是我的好弟弟。”
王路疑惑,這話聽起來有些怪異,好姐姐?好弟弟?用得著如此自嘲?
這是他們自己的家事嗎?正常人一眼就能瞥出來,這家事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並不是單單一個“好”字可以掩飾過去的。
是他們自己的家事,王路自然不會去管,但這所謂的家事並不簡單,說不定會涉及到鄭倚雲安危之處,所以王路乾涉了。
“滾出去,他們似乎不聽呢。”
鄭倚雲瞥了王路一眼,閃過了些許感激之色,不過似乎是這心中的某朵花還未孕育得體起來,她最終還是了了去:“不聽就不聽,我們去彆處吧,這鄭怡院好地之處不止一個展望台。”
鄭倚雲似乎並不打算讓王路乾涉其中,又或者是鄭倚雲不屑於這幾人有所照麵吧,儘管悲憤交加,即便憤慨不斷。
但鄭倚雲的退讓,並沒有讓那些人就此作罷,就在鄭倚雲拉著王路即可離去展望台時,那位青年弱智地大笑三聲,似乎要讓鄭倚雲及王路就止頓步而住。
但鄭倚雲與王路二人置之不理,走他們自己的路,再看看這青年並不慌張,笑嗬嗬地說道:“我的好姐姐,對我如此冷淡真就好嗎?我倆可擁有同個血脈親緣的呢!”
這話勾起了鄭倚雲的千絲萬縷,果不其然地留住了鄭倚雲包括隨後的王路。
“這種血脈,讓我感覺到了惡心。”鄭倚雲冷冷的撇著這個家夥,顫音不止地說道。
鄭倚雲談吐都帶著深深的顫音,這身子自然是顫抖個不停了,隻是王路好奇,這顫抖的原因究竟是悲傷的情緒多了一些,還是憤怒的情緒多了一些,亦如是孰輕孰重呢?
“姐姐可好生怪異,凡界人都以我們鄭家血脈為榮,你倒好怎的以此為恥了呢?姐弟重逢就不說這些了!快快快讓那些丫鬟送上美人好酒,讓我這幾位弟兄好好樂嗬著。”
青年擺出了理所當然的語氣,看起來雖說是開心,但卻顯得處處針對鄭倚雲,就好比如那幾位弟兄正在偷偷請示著這位青年:丫鬟什麼的就算了吧,就讓他這位渾圓肥美的好姐姐陪著我們把酒言歡,縱情一夜吧?
再看看那青年,竟摸著下巴思索猶豫了起來,其樣更是著重於答應的意味!
這幕幕,鄭倚雲看在眼裡,這時的她終究還是憤怒的情緒多了一點,漠然至極地道:“我可並不承認你是我的好弟弟,成天成日與這些地痞無賴混著,不專注於修行,以至於將來一日報效仙界,實在是浪費天資!浪費那個人流淌的血!”
被自己輕視的姐姐說教,青年閃過了一絲陰鳶之色,持續在語氣上侮辱鄭倚雲,以達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滿足。
“你不承認又有何妨呢?反正看在父親大人的麵上,我老人家承認了又如何?但我老人家承認了又如何?你被我們鄭家承認過嗎?”
“但就是這承認了會讓我這受到那麼一丁點的委屈,你知道嗎?對於一個紈絝弟子來說,這一丁點的委屈得讓多少美人殘花敗柳的呢?不如,就讓姐姐當第一個殘花敗柳嗎?”
“與你這人流著同樣的血,簡直惡心至極!鄭一材請你走出鄭怡院,此地不歡迎你!”鄭倚雲臉上露出了滿滿的厭惡之意,擺明了一言一詞都不想與這家夥多嘴一句!
“鄭倚雲,鄭一材……”王路輕輕念叨著這名字,一下子忍不住撲哧地笑出聲來,這同個家族的,怎就一個清麗俊逸,另外一個卻顯得如此卑微低端呢?
鄭一材瞥了這個沒忍住笑出聲來的家夥一眼,略微陰沉之色地朝鄭倚雲說道:“姐姐大人,你可就過分了吧,就算你不顧親人關係,也要顧好這待客之道吧?我那溫柔賢惠的姐姐大人何時變得如此無情無義了呢?我可是你久彆重逢的好弟弟啊!”
說是這樣說,但二人為之的表現卻是截然不同的,鄭一材卻漸漸展露出了受命運眷顧的氣揚愉悅笑容,反之鄭倚雲悲傷更顯,究竟是哪個不顧親人關係,哪個無情無義了呢?
仔細一看,鄭一材還真與鄭倚雲有幾分相似。麵皮白淨精致,同時又透著一股媚態,隻不過這股媚態長在女子身上是錦上添花,長在男子身上那就彆提有多招人恥笑了,就好比如,你這人怎麼一臉彎彎的娘娘腔模樣嗎?
“鄭一材,鄭家早已與我毫無關聯,所謂親情關係在那時早就再無瓜葛,切勿在與我攀什麼關係的,這讓我惡心至極,惡心的不止是你們,還有整個鄭家!以及這身上流淌的刑天血脈!”鄭倚雲麵如冷霜,鄭重其事地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