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真的是稀客。”在察覺到人群異動之時,楊穹遠遠便瞧見了白府少主,他微微一笑,顯得冷淡。
“哪位?”王路察覺到這人好像是向著自己來的。
以往的林雪憂要是讓王路遇到了聲名顯赫,富有地位的強者,都會為此介紹一二,免得王路丟了自家長青宗的臉。
但這時候的林雪憂看這人也如同楊穹那般顯得冷淡,倒也沒有介紹給王路,到底是聲望過遠,林雪憂認為就算不用介紹,王路也會認識,還是說此人讓林雪憂感到討厭到一個偏旁部首都不想去提的地步。
最後,也就隻有柳冰玉這位恰似於中立的地位介紹給了王路:“這位是白府少主,卦憑。”
王路仔細在腦海中盤旋了一下這個熟悉的勢力以及這個熟悉的名字,回想起來,喃喃道:“白府,似乎是凡界第二宗門呢。”
此人在王路的腦海中是有過一段記憶,幾十年前,有一位降獸上殿的弟子拜訪一代仙帝,看他平時日建過幾十次殲滅魔界的戰績,再看在他上殿師君,武鬆殿主的麵子,王路特意接見了他一下。
剛上來便介紹一下他的弟弟,說他的弟弟,資質衝天,有了出關就嚇退魔道宗門落荒而逃的豐功戰績。
王路問他,為何要提起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來。
那位弟子便再三跪拜,再三懇請王路等他的弟弟登仙過後,將他收為至天上殿的弟子。
而這位弟子的弟弟,便來自於白府府主之子,卦憑。
“原來就是這個人啊。”回憶起來後,王路在他走來之前,再三打量了一下,搖了搖頭,便不再多看一眼,他認為他也不用去對付他,儘管此人似乎是針對自己的,但有楊穹去應付就得了,畢竟,此刻的楊穹一幅蠢蠢欲動的樣子。
那蠢蠢欲動已然到了旺盛過頭的程度,讓王路起了一絲好奇之意:“你和他有仇?”
“何止,深海血仇!”楊穹蟄蟄冷笑,摩擦拳腳,背後的龍虎之威蓄勢待發。
其實這也隻是屁大點的事情,簡單來說,便是楊穹屢屢出錯之時,乾坤門門主便會以同輩顯著突出的卦憑來數落楊穹,就好比如: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自己!
久而久之,楊穹自然對這卦憑有過多的怨怒意,他也確實想找機會好好與之較量一下,隻可惜找上門,這家夥屢屢都在閉關,這又招惹來了自家人的數落:你看看人家隨時隨地都在閉關,再看看你自己隨時隨地在外麵野。
儘管楊穹甕聲甕氣地反駁:一代仙帝曾經說過,曆練是最好的修行,但家人總會反駁:可你的修行成效了嗎?人家已經是渡劫鏡了,你卻還在星河鏡打轉著。
那日之後,楊穹立下誓言,必然要給這趾高氣揚的卦憑一個教訓,給家人們一個證明!
我楊穹不輸這瓜皮!
是的,卦憑稱楊穹為楊狂狗,楊穹稱卦憑為瓜皮,來源於凡界的大場合當中,他們小打小鬨之中互相給對方所取的外號,所謂的小打小鬨,也即便是楊穹先去挑釁,卦憑漠不在意而造成的,幾次下來,都沒有好好證明過。
楊穹心有不甘,心有欲望。
現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了,自然要好好證明給他們看!
儘管,在外人看來,卦憑霸氣側漏,不怒自洶的氣態,但卦憑還是努力將自己展現成為了一位溫潤如玉,不緊不慢的書生。
他目光向來不是在朝思暮想的林雪憂身上,更不在處處與自己針鋒相對的楊穹,而是王路,畢竟他想要比較的是,不是在那裡張牙舞爪的楊穹,而是始終保持著一股溫雅風態的王路。
他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隻要交鋒之上爭贏了王路,他便可吞儘整個征天大陸,
“這瓜皮子,乾嘛一直在看我?”儘管王路想著全身而退,但終被這麼盯著,身子骨還是有些不適應,也在不適應的過程當中,卦憑來到了他的身前。
“白府府主之子,卦憑,曾聞仙長大名,如雷貫耳,今日臨見本人,特地前來見過一二。”這個瓜皮子在舉態客雅的同時,彎腰的柔軟度都能夠與櫻花夫人較量了。
“我的大名?我叫什麼呢?”王路淡淡地問道,被這麼不適應的望著,理然是要為難一下。
“仙長名分過高,好比那浩瀚雲霄,小小卦憑可還不敢直呼貴名。”
王路盯著他,眼中並無笑意,這個瓜皮子說話怎麼一套一套的,莫非是還認出我了?他的兄長還有向他特地介紹過?特別是此刻欲言又止,陰陽怪氣的,更讓王路不適應的程度又加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