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極度需要作為長青宗宗主的林天門去考慮的問題。
要知道,王路才不在一個晚上,他林天門便遭到了以往長青宗叛徒的突入以及雷神仙主光明正大的突襲,雖說隻是帶著挑釁王路的意味過來的,但長青宗乃至於林天門總有危險。
再者說了要是不隻是挑釁呢,真就要實實在在的惹王路發怒呢?
王路前腳剛走,敵人後頭就把長青宗給屠了。
這並不是不可能,仙界,弱者的性命在現仙界,強者的眼中永遠隻是想殺就殺,不足以為道的螻蟻倒也罷了,甚至還派了一個凡界管理門來束縛著他們,以防他們造反什麼的,簡直就把凡界這兒當做豬圈來飼養。
要是真就豬圈那就太好了,起碼還會給點吃的,給點資源讓凡界弟子更上一層樓。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凡界弟子要想晉入仙界的規則,隻能夠是萬人當中脫穎而出。
萬豬當中最亮眼的一頭,才給你吃的。
這是天大的不公平,卻是天條公道當中稱得上是最嚴謹的一條,實實在在的諷刺。
正因為如此,這個仙界才讓王路待得不習慣不舒服,冒著生命危險去魔界,去異界,來凡界都不願意去哪被征天大陸稱得上是“仙境”的仙界。
關於這個問題,林天門似乎早就考慮過了,親昵地望了望林雪憂,說道:“沒關係,關於這個我早有準備,絕不會再讓敵人有再得逞一次的可能。”
“看你這意思就是要我把林雪憂帶走?”王路哪裡不懂林天門是什麼意思,長青宗滅了也就滅了,隻要能夠保得住長青宗唯一的血統那就足夠了。
林天門像是被看穿似的心虛了看了看王路與林雪憂,緊接著搖了搖頭道:“把雪憂帶走是因為她知道當初安葬那叛徒的所在之地,哪裡有什麼其他意思。”
“你們在說什麼?”對於這莫名把自己牽入話題,林雪憂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又有一些疑惑與不安。
“這是你的選擇嗎?”王路問向林天門道。
林天門故意裝瘋賣傻,笑嗬嗬道:“什麼選擇不選擇了,難道王賢弟知道那叛徒所在之地?我這把老骨頭又剛剛傷過,實在是不方便帶你前去,就讓雪憂帶過去吧。”
“不好意思,我知道在哪。”王路說道。
林天門一怔,滿臉疑惑:他怎麼知道的?
對於得不到確切的答案,王路剛想再問一番,卻被一旁不說話的柳蘇兒搶了過去:“我們這兒在他們眼中僅僅隻是想滅就滅,不想滅就不滅的隨意地步,滅了說不定還會臟了他們的手,你就別擔心了,王路。”
王路想了想,還是丈母娘說的有意思。
的確,就長青宗在凡界中等實力,仙界真就隻是想滅就滅,不滅就不滅的隨意態度,要滅早就滅了,根本不會留到這個時候。
“對了,把劉不平那小子也帶過去吧,當年的長青宗也就劉不平那小子理那叛徒了。”林天門提議了一句。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王路點了點頭,道:“如此一來,就讓雪憂帶我前去處決了這叛徒。”
言語落罷,也是用一種比較可憐的目光注視起了林雪憂,跟先前林天門望她的眼神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把林雪憂心中那一股不安與疑惑又加深了不少,由於知道了王路是什麼身份,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她自然不會用以往的態度去麵對王路,但這事情來的太過突兀,她也不知道要什麼態度去麵對王路,一時就也沒說什麼了。
“還愣著乾什麼呢!即可前行了!”王路催了催林雪憂,後轉身便先行一步出門主閣。
林雪憂木訥地點了點頭,同時這又覺得這會是一次詢問的機會,便連忙跟上了王路的腳步。
二人前進剛走,門主閣的氣氛突然沉重了不少。
柳蘇兒甚至是麵露悲色,隱隱約約還有抽噎之聲,本就在旁的連詩,鄭倚雲,黃安安也是一同悲色,甚至是那小小書童也是略微沮喪,這簡直是把剛剛釋然的林天門看得一愣一愣的。
“一個個愁眉苦臉乾什麼的?我又不是死了!”林天門用宗主的威嚴問了問,王路不在,他就是老大,宗主的威嚴還是要把持一下的,不得老是那麼疲軟!
“你確實沒死呀,但也差不多了呀!”聆聽著丈夫瀕臨絕危的硬氣,柳蘇兒一時的悲傷頓時泉湧而出,撲過去對著傷情穩重下來的林天門一頓熊抱,嚎啕大哭。
這一抱可把林天門傷的那叫一個目瞪嘴嘔,青白交加,即便妻子還說了大逆不道的話,林天門就是對這妻子生氣不起來,寵溺地摸了摸臉頰,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哭成了這樣?”
“林天門!你混蛋!你明知故問!”柳蘇兒不依不饒,就是一頓哭就是不說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