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薑莫川招呼著坐在乾坤門身後的魔界客人,似乎還是把他們看成了那些下人:“酒呢!酒呢!怎麼喝完都不倒著呢!不喝怎麼有能力來論詩呢?”
眾人又是怔了一下,反倒是王路冷笑一聲,回應道:“是,這就來。”
化身為蘇魍魎的王路為了不暴露身份,為了向卦天衝等人表明這隻是一個小錯誤不必在意的暗示,王路款款步去,走的是相當寧靜風華,一代文才。在眾人視線之下,王路來到了薑莫川的身邊,為他倒了一杯酒,然後輕聲道:“您慢用。”
說完之後,就是不帶任何拖泥帶水,揮袍甩袖而款款離去。
對於白府等人來說,這似乎沒有暴露他們的計劃,他們便慢慢回神過來,卦天衝連忙將局勢拉回自己的掌握當中,招呼著下人又過來倒酒,把除了薑莫川之外的其他人的酒杯都倒了一下過後,又捧起酒杯敬道:“看來莫川侄子酒尚未儘興,也難怪沒辦法把自己的才華書詞湧現出來,諸位再敬他一杯,讓他這杯過後論出這詩來如何?”
“好!”天海門的眾人先是豪情回應,他們似乎很高興,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宗主最喜歡的就是馬,關於馬詩是張口就來,如此能夠在乾坤與白府麵前展現他們的宗主才華,可是能夠給讓他們天海門長長臉的。可惜他們不懂裡麵蘊含著什麼信息,要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乾坤門隻能夠眼睜睜看著薑莫川被單純的自家人配合著白府下套,而隻能無能為力的歎氣,無能為力的舉杯相敬,祝他一酒順風吧。
第二杯酒入愁腸過後,卦天衝望了望旁邊心急如焚卻不敢發出一言一語的兒子,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問道:“那麼第二杯酒過後,莫川侄子可論出這馬詩了嗎?”
“馬詩?天衝叔父莫非是年老亂迷了眼吧?”薑莫川遲疑的問道。
“嗯?莫川侄子寓意何為呢?”卦天衝心中似乎有些不詳的預感。
“這分明是鹿,哪來的馬呢?”薑莫川淡淡一笑的問道。
“嗯?”眾人一時遲疑了起來,哪有鹿?這不是馬嗎?
“諸位請看,馬無角,而這物卻有角,普天之下能把角長得如此奇特的恐怕隻有鹿了吧?”薑莫川問道。
直到他們仔細一瞧,才發現那副畫是真的有鹿角,這鹿角太不顯眼了!
天海門眾人被白府帶動的快,自然也免不了自家宗主的轟動,他們連連點頭,擺出了一幅確實是如此的樣子。
“是這樣嗎?”卦天衝實際上也有些看不透卦憑與魔界等人的畫師,為什麼不直接畫匹馬而不是在馬的前提之下加一雙鹿角呢?
他疑惑的望向了自己的兒子,誰知道自己的兒子嘴都快笑僵了,可見他憤怒不已。
旁邊的鯨蟄也好奇這鹿角是誰加上去,難道會是潛伏在暗中的王路嗎?又或者是別人呢?
他連忙揮了揮比他地位低的魔界客人,暗中說道:“你去調查一下這幅畫的鹿角怎麼來的。”
鯨蟄在魔界的地位不低,魔界客人一聽連連點頭,暗中離去。
那麼現在該如何收局呢?添了鹿角的馬該如何形容呢?
“乾脆以鹿為爆發點吧?”卦憑問向了旁邊的鯨蟄。
鯨蟄看了卦憑一眼,連忙說道:“先別著急,調查了再說了,先讓天衝府主好好招待他們。”
“聽到沒有!老東西!”卦憑連忙催促了卦天衝。
卦天衝隻得在這混亂的場麵輕咳一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給集中過來,問向了薑莫川:“莫川侄子,若是鹿的話?不知道滿腹經綸的你可有詩詞談論出來呢?”
似乎是醉了的薑莫川裝瘋弄傻的,搖搖頭:“不可不可,一生隻談馬詩,鹿我可不喜歡。”
卦憑笑僵得都快要錘死這薑莫川,才兩杯你就醉成這樣?你在裝什麼呢!